“不要,我自己来!”眼看辛宜就要上手拆信封,季怜星一把就抢了过去,砰的一声,将辛宜关在了门外,自己一个人偷偷地来拆。
景熠辰的字迹她从第一眼就认出来了。
只是太过于激动和紧张,也害怕。
害怕看到信中的内容,害怕是她接受不了的事实。
不过当她展开信时,就什么都不畏惧了。
只要是他的消息,什么都行。
“唉呀妈呀,怜星你昨晚被谁打了吗?”翌日一早,陈芷昔醒来见到季怜星的黑眼圈着实吓一跳。
然而季怜星却露出森森白牙笑得莫名其妙,“没有呀。”
陈芷昔看向在场的第三人,也就是辛宜。
神秘兮兮挪到辛宜旁边,小声问道:“她这是怎么了?”
“应该是又活过来了吧。”辛宜欣慰的看着季怜星,看着她久违的笑容自己也放下心来。
“什么跟什么啊?一大早的你们怎么都怪怪的。”陈芷昔蹙眉,赶紧远离她们,免得被传染。
当辛宜注意到有一双眼睛一直注视着自己时,笑容顿时僵在脸上。
季巍关注的眼神无时无刻的不在提醒着她,该走了,该走了……
至于去哪儿,她不知道。
既然回不去最初的地方了,那也不能一辈子都被困在流人坳吧,如今好不容易恢复了“自由身”,她要去京都,也可能去荔城,还要下江南,也要去塞外……
不管首发站在哪儿,终点站又在何处。
总之,她该走了!
“哎哟……”季源的突然一声尖叫响起。
拉回所有人的思绪。
全都快速循声涌了上去。
只见他四脚朝天,十分痛苦的躺在地上。
陈芷昔慌张的要去扶,辛宜却一把挡在前面,“都别动。”
随后蹲下身子,先查看了他瞳孔聚焦的情况,再问了一些基础的问题,他回答得都很清晰有逻辑。
辛宜这才放心的托起他的后脑勺,看来脑子没受伤。
“啊啊啊,腿腿腿。”季源发出杀猪般的声音,辛宜赶紧停下,这才发现他的腿卡在两块木头中间。
季巍也赶紧上前挪开木头,将人抱回房中。
看着他那被辛宜包扎得完全不能动弹的小腿时,季巍甚至还笑出了声。
此时,四双恶狠狠的目光齐刷刷的朝他射去。
收起笑容的同时还有点瑟瑟发抖,无辜的环视一圈,“你们这样看着我干嘛?又不是我让他摔的。”
“大哥,你的良心是被狗吃了吗?我都这样了你还笑。”季源忍着痛忍着泪水控诉道。
“没关系,小孩子嘛,这点伤几天就好了,我当年在军营跟着祖父,别说断腿,就是脖子也是差点断了的。”季巍的语气仍旧很轻快。
就像是有什么开心的事情藏都藏不住了一般。
陈芷昔实在看不下去,吐槽道:“你是什么身体,小源是什么身体,有几个人敢跟你比啊,不过你到底因为什么此般的开心?”
“因为季源受伤,某人就不会再提离开的事情了。”季巍脱口而出,说罢看向辛宜,又呢喃补充道:“至少,年前是走不了了。”
“什么意思?辛宜姐,你要走?”最激动的是季怜星,几乎是扑过来抱着她的胳膊,牢牢的抱住,就像是她现在就要离开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