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唯一端坐着的容心羽身边的凤鎏陵。
凤锦荣跪在那里,脸看着地面。
凤鎏陵与容心羽这对就是神色淡淡,让人看不出端倪。
但只一眼,凤锦源就知道,势头在谁那边。
“你看他们做什么?朕在问你话!”夏帝冷声说。
凤锦源道:“父皇可是因为泽殿下遇刺一事?”
“然后呢?你可有事情要主动向朕交代的?”夏帝紧紧盯着凤锦源的脸。
凤锦源心中一慌,想到无论北西泽有没有事。
这个时候凤鎏陵与容心羽出现在这里,九成没自己好事。
而父皇八成概率是在诈自己!
因为不论北西泽是林淮意杀的,还是林淮释杀的,他都要受牵连。
再三斟酌过后,凤锦源道:“儿臣以为这件事林都指挥使是被冤枉的,虽说,他现在已经不是我舅父家的孩子。
并且证实,其实是那外室女从外抱回来的。
但是他从小接受的教导在这里,不可能做出那等祸国殃民之事。”
夏帝眼睛一眯,脸上满是失望。
凤锦源久久没有得到夏帝回应,小心抬头。
就见夏帝手指揉按着太阳穴,双眸闭着,未曾言语。
也不知是疲惫了,还是如何。
凤鎏陵这时道:“原来林都指挥使竟然连兵部尚书府的外室子都不是了吗?”
容心羽跟着说:“倒是听坊间有这种传闻,只是原以为是谣言传多了,妖魔化了。
既然三皇弟这样说,想来是肯定了林淮释居然不是林家的孩子。”
哪里又听不出,林淮释在这一局,被凤锦源舍弃了。
凤锦源道:“此前已经确定过了,只因事关家丑。
林家养他这么多年,也有些情分在,所以并没有大肆宣扬。
毕竟,做错事的也不是林都指挥使,他也是受害者。”
这话说的情真意切。
凤鎏陵勾唇:“不过三皇弟说的是,刺杀泽殿下与云四的都另有他人。
这件事,三皇弟也清楚,但想来你是不会老实交代了。”
凤锦源神色微变:“大皇兄,你这话是何意?”
容心羽说:“字面意思了,三皇弟听不懂吗?
泽殿下已经醒了,指认了三皇弟与林淮释!
要我说,三皇弟你就别惹父皇生气了。
直接点招认,也省去很多麻烦。
然后去诚心向泽殿下请罪,求得他原谅,好避免两国动干戈。
看在你知错能改的份上,嫂子与你大皇兄少不得为你求几句情。
毕竟我们也是泽殿下的救命恩人,想来他也不会因此太苛责大夏。”
凤锦源满脸震惊,慌忙看着容心羽:“大皇嫂,东西能乱吃,话可不能乱说。
我没有做过的事情我为何要认?
泽殿下指认林淮意与臣弟?这简直荒谬!”
容心羽拿下巴指了下御案:“三皇弟,你这话不对,东西也不是能够随便乱吃的。
万一吃进了毒,见血封喉,那可比说错话严重多了。
喏,泽殿下亲自盖了私印的供词还在父皇手边上。”
凤锦源心中惊愕,下意识道:“父皇,儿臣冤枉啊,那证词怕是有问题。”
凤鎏陵淡声问道:“你是说,南业泽殿下冤枉你?
还是想说,孤冤枉你?”
凤锦源迎着凤鎏陵的视线,不卑不亢:“大皇兄,你说泽殿下没事便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