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气,心里更加不是滋味,他怎么会把这件事说的这么平静呢?
“不难过啊。”
顾慈疑惑,“为什么?”
江逾白很骄傲地说:“因为我揍他们了,谁说我就揍谁,我的朋友也帮我一起揍过他们,后来就没人说啦。”
她愣了愣,没想到是这样的回答。
“……你还打架呢,老师不罚你们吗?”
“大头会哭啊,老师把我们叫到一块问话,大头立马哭,说别人打他,就比谁哭的声音大,然后嚎的老师都不知道怎么办了,就只能叫家长呗。”
江逾白口中的大头就是刚刚第一个主动和她打招呼的小男孩。
明明是一件不开心的事,被他这么三言两语扫去了阴霾。
顾慈捏了捏他的手心,迎合着他的话题问道:“那你的同学为什么会这么帮你呀?”
“因为我帮他们画美术作业!”江逾白拉着顾慈的手,指着那一片画展区,“就那边挂出来的十张画里面起码有七张是我帮他们改的。”
语气越发骄傲,越发炫耀。
顾慈挑了挑眉,“小白真厉害。”
江逾白的嘴角上扬,“那我会的可多了呢。”
两人一边聊着天一边走出校园,夏天傍晚的阳光穿过树叶的缝隙落在他们身上,落在地上的影子都显得格外温柔。
上车后,江逾白坐在后座乖乖系好安全带。
“妈妈,宋叔叔不来接我,我今晚怎么回去呀?”
顾慈温和的笑了笑,眼角眉梢间都是柔和之色。
“小白,爸爸妈妈住在一起了,我们以后都会在你身边。”
闻言,江逾白的眼睛瞪得很大,不敢相信这话里的意思。
“你……你们重新结婚了吗?”
……
另一边,江祁云坐在十六楼的阳台上,看着碗莲池里游来游去的小金鱼,他正在数着有几条。
这生态鱼池太小了,这些金鱼根本活不到冬天,不过要是他家里那只蠢猫在这,估计能呆坐在这看一下午。
手机振动声响起,江祁云接了电话。
是方纪淮打来的。
“你开门啊,我按半天门铃了,烧糊涂了吗,门铃这么响都没听见?”
方纪淮秉承着作为发小的情意,还是要来关心一下他,免得这么个孤家寡人,真在家烧糊涂了都没人发现他。
江祁云坐在秋千椅上,脚上踩着那双带小黄鸭图案的灰色拖鞋,又随意拨弄了下碗莲的开出的花瓣,好不惬意。
他淡声道:“你往楼上走,十六楼。”
“……”
方纪淮一个字也没说,挂了电话。
不一会儿,门铃声响起。
江祁云招呼机器人大白去开了门。
方纪淮进了门,在阳台上寻到了江祁云,他不可置信的在周围打量了一圈,确定这是顾慈家,没走错。
这就是十六楼,这就是顾慈家。
方纪淮上上下下把他打量了个遍,试探道:“你这什么情况?”
江祁云姿态随意,“就你看到的情况。”
方纪淮看着他的脸色,哪里还有前天那要死要活的病气,这平静自若的神色里明明写满了春风得意。
他皱眉思索了片刻。
“江祁云,所以说装病是真的有用?是真的能够吸引女人的同情心吗?你是不是故意在那房子里待着,故意甲醛过敏来着?”
好心机深重一男的!
江祁云瞥了他一眼,“我可没装。”
鬼知道楼下的房子怎么就会有甲醛,他也没想到自己会莫名其妙高烧,靠病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