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小心翼翼问我同不同意你们的事,问你自己就可以。”
顾慈抿了抿唇,她的意思是,让她自己独立拥有一本户口本,给她最大的自主权。
“可是以后户口本上只有你一个人,不会冷清吗?”
她这话问的奇怪,顾韵歆明明是最不怕冷清的人。
可她就是鬼使神差问了这么一句。
若是依照往常,顾韵歆一定说不会。
可此时,她沉默了。
她看着女孩眼里那股子小心翼翼且卑微的暖,倒是和某些人一模一样。
“就这样吧,你找个时间请假跟我去办手续,也不用太久,很快。”
“好。”这次顾慈没拒绝。
最终,顾韵歆带走了那幅画。
收了礼,等于是表明了她的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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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慈和江祁云送她们下楼。
待他们两走后,江琼蕴走到顾韵歆面前,语气熟稔:“我们聊聊?”
看着昔日好友,未曾想再见面是因小辈的牵扯。
顾韵歆看着她的五官,有意无意道:“你这个弟弟,长得倒是和你很像。”
江琼蕴低笑,“是啊,都说像我,福气吧,我正好也没孩子,当儿子养着。”
“你最好和我说实话。”
须臾的沉默后。
江琼蕴再度开腔,打消她的疑虑,“你不用怀疑,祁云是我母亲生的,不是我生的。”
顾韵歆知道了答案,也没什么要问的。
江琼蕴不着痕迹地打量着她,反问道:“那你知道小慈以前的事吗?”
“什么以前?”顾韵歆不明白这话。
“算了,没什么。”
江琼蕴也没多言,只是愈加心疼那个女孩子,她不是祁云一个人的债主。
如果一辈子遇不到还好,那就是一阵的记忆,给足了补偿,良心谴责一阵,再在岁月里被遗忘。
最好的方式就是一辈子不遇见。
可终究,还是遇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