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着也是很正常的。
但她没说,因为她喜欢被他这么抱着。
“我失眠,你要被打扰了去隔壁。”
江祁云听着她轻飘飘的语气,心想她这口是心非的毛病到底什么时候能改掉。
大概改不了了。
他给出很中肯的建议:“顾医生,要是睡不着做点别的?”
“你又来!一天天能不能想点别的?”
江祁云的下巴抵在她的颈间,“废话,我是个正常健康的男性,又不是太监,有想法不是很正常?”
顾慈听着他一本正经说骚话,她便翻身转过来小声挑衅道:“那你昨天不也就……一次?”
闻言,男人深呼吸,压下那躁动的情绪。
他还不是怜惜她?
竟然说他也就,一次?
她是胆子大了才敢用这个事来挑衅他。
“我要是尽兴了,你一定起不来,到时候耽误你上班,又说我pua你,不过你要是真想,我当然……”
顾慈抬手捂住他的嘴唇,马上道歉:“对不起,我错了。”
“快睡。”他沉声道。
十几分钟后。
顾慈几次三番的翻身彻底惹恼了身后的男人,他的手掌直接从她睡衣里穿过去至前方,威胁般的捏了把。
她这下老实了,不敢动。
就按照她这个不老实的睡法继续下去,他得废了。
“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睡觉这么作?”男人低沉的声音里带着几分隐忍。
“因为你以前根本没几次和我睡一张床。”
他还敢说以前?
以前大多数时候都是他穿上裤子走人,或者她走。
为数不多的睡在一块的情况,那是因为她实在累了。
他颇有几分无奈道:“顾医生,你这大晚上怎么还翻旧账?”
顾慈沉默了片刻。
“江祁云,我很认真问你一个问题。”
“嗯,你说?”
“小白是谁生的?以前我问过你,你没回答。”
她终是问出了那个盘亘在心间很久的问题。
黑暗中,顾慈看不见男人的表情,但能感受到他突然而至的沉默。
她一直有感觉,这个话题仿佛是他的禁忌。
即使是提到他前女友,他都不会这样。
只有关于小白的身世,他才会这样沉默。
还有他们先前那诡异的父子关系……
江祁云的手掌落在她的后背,将她整个人带向自己,微微低头轻嗅着她颈间的气息。
好一会儿,他才淡淡吐出了三个字:“风流债。”
顾慈记得他手腕上有个疤痕,当时她就调侃过他,这个位置特殊,那个疤痕明显是个咬痕,她当时问是不是风流债。
现在看来就是的。
而且是很明显的去母留子。
傅如甯说他年纪轻轻就把女孩子肚子搞大了,那时候她根本不以为意。
可此时此刻听到这个话,她还挺难不介意的。
以前她是不在意江祁云,所以才会不介意这个事。
但是现在,不一样。
虽然她自己一直不肯承认,但她就是很难不对他动心。
顾慈把脸贴在他柔软的睡衣面料上,叹息了一声。
“你为什么不干脆骗骗我,你可以说那时候你生病了,家里人以为你治不好,所以去国外做试管婴儿给你留个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