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oway！（没门，不可能）”苏默琛坚决地说。

“一切皆有可能！”赵不凡撇了撇嘴，也坚决地反驳。

“你把心思用在你的‘女海王’身上就可以了，不要操这么空心。”

“我再次郑重纠正你，艾晴不是‘女海王’！！！”赵不凡掏出手机，点了半天，然后，把搜出来的画面对着苏默琛，大声说，“据某娘搜索解释，‘海王’是指暧昧关系众多经常以广撒网捕鱼为中心指导思想撩妹的渣男，与‘中央空调’同义。”

“所以呢？”

“所以艾晴不是海王。我承认，她是谈过不少恋爱。但是她从来没有同时跟两个或两个以上的对象谈恋爱，也没有欺骗谁，她从没有说自己是个纯情少女。”

“所以？”苏默琛半是好笑半是好气地看着赵不凡，微微摇头，“所以，你看着她到处光明正大地谈恋爱，很支持，很赞赏？！觉得这样才是你的女神？”

“不，关于这件事，其实，我是很伤心的。”一开始还义正言辞的赵不凡此刻瞬间情绪低落了下来。

苏默琛故意夸张地张大嘴说：“原来你还会伤心啊！我以为你真是祝福她的恋爱史呢！”

赵不凡低头不语，不再回怼。

苏默琛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说道：“你说你，要么就使劲大胆地追，要么就放弃。她明明是个信奉不婚主义，甚至连个恋爱都不会谈长久的人，你这样痴痴地喜欢她，真的值得？”

赵不凡依然不说话，完全没有了平日里在法庭上“纵横沙场”、所向披靡的劲头。

“我这不是想说你，是觉得没有必要。堂堂大男人，就算你不需要像我一样放弃爱情和婚姻，也没有必要总是守着一个不能跟你在一起的女人吧。兄弟啊，何必呢？不值得啊，别说人间不值得，时间也不值得啊！”

赵不凡举起手中杯，苏默琛与他碰了一下，两人都一饮而尽。

赵不凡给苏默琛添了半杯，给自己倒了满杯。

半晌，赵不凡终于开口了。

“默琛，我知道，在所有人的眼里，我都应该是潇洒的人，我把官司打得那么漂亮，我把对方辩论得哑口无言，我能让各种法官都赞同我的观点，甚至，我也能让大街上很多漂亮的妞都穷追不舍。可是，

我就是有一件事没办到。我能说，这件事比我的生命重要吗？也不能，没有生命，什么都没有。我也不能说，我这个年龄还为了一份爱情不顾一切，什么都不要。我不能，我的确都不能。我不是个单纯的孩子了。”

赵不凡端着酒杯，肩膀耸了耸，微微一笑，这一笑，竟是笑出了各种情绪，苦涩、无奈、洒脱、甘愿……

“但是，我其实都说不清为什么。我就是放不下，我就是想守着这个人，我就是放不下心底里的那个期待。看到她的恋爱，我很痛苦，我会伤心，为什么那个人不是我。看到她分手，我既开心又难过，

因为，也许下一个会是我，但分手又会让她难过。她对以前的恋爱，也许是喜欢，但我不是，我是爱她。因为爱，所以，我愿意爱。”

“你喝多了！”

“我没有。我很清醒。这是我第一次将对她的感情完完整整地说出来。”赵不凡一口将满满的一杯酒干掉。

苏默琛拿起手机，拨出那个熟悉的名字。

“喂。”响了半天，才接通，一个女人的声音响起，可是这声音似乎不是很熟，不是她！

“你是谁？”苏默琛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