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大公司是怎么死的？是饿死的，还是撑死的？”苏默琛问。

“饿死的？”简宁其实也没太想明白，“总裁，其实我不太理解你的这个题目。”

“大多都是撑死的。”苏默琛依然是紧蹙着双眉，凝神看着楼层分布图，“很多大型企业，包括一些原本前景很好的公司，都是因为过度扩张而走向衰败的。”

原来“撑”是过度扩张的意思，那“饿”的意思就是过于谨慎保守咯。简宁迅速t到苏默琛的点。

“所以，总裁，你的意思是这些消失在图上的大公司都是过于激进导致失败退出了商场？”简宁说。

“嗯，也不全是。原因比较极端，据我的调查和分析，要么是发展得很好，觉得这里小了，自己出去买了整栋的写字楼，或者去园区建房了。要么是垮了，所以关门了。”

“哦。”简宁点点头，也跟着苏默琛看着图发呆。

“但是有一个现象却不容忽视。”苏默琛微微轻叹了一口气，这是少见的现象。

简宁扭过头，不再看图，而是看着苏默琛的脸。

“总裁，什么现象呀？”

“变化的速度越来越快了！”苏默琛也回过头来，看着简宁，说，“前两年，这里的公司变动并不大，近三年，一年比一年变化得快。”

“说明什么呢？”简宁眨巴眨巴眼睛，自己也在脑海里使劲思考，“是因为病情导致的，还是因为一些经济大环境的变化？”

“都有吧，病情带来了巨大的挑战，对宏观和微观都有着巨大的影响，一时还无法消解。最初是有一些跨国公司，他们业务的开展也受国际关系的影响。很多因素的综合作用。简宁，做商业咨询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

我们要告诉企业怎么做是好的，怎么做是不好的。这首先需要我们自己有着相当敏锐的嗅觉。需要我们不断地观察、思考、学习。”

眼前的苏默琛竟有些让简宁觉得陌生，平素只觉得他高高在上，即使很能干，也有些聪明，却全不似此刻显得高大伟岸、充满智慧、格局高远。

简宁点点头，看着苏默琛凝重的脸色，一时间竟觉得有些莫名的尊敬。

“嗯，”简宁点点头，说，“谢谢总裁的提点。”

“呵，‘提点’，这个词很官方，我这是对你教育！帮助你尽快成为‘小蛔虫’！”苏默琛一秒变回牙尖嘴利的傲娇总裁。

咔嚓，简宁只觉得刚刚在心里建立起来的伟岸形象碎了一地……

“我给你一个题目，晚上必须给我回答。”

“什么题目呀？”

“企业破产的主要危机是什么？我开始说的只是一些抽象的，你要说得具体一点，并且还要总结。”苏默琛说，“出差就是来学习的，必须时刻带着脑子！”

“是，总裁。”简宁说完，忍不住小声嘀咕，“下次还是让谢总助陪您吧！”

苏默琛一个飞眼看过来。

“陪您出差，我脑子可能不够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