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下了不少,也包括坐在季乐旁边的米斯特。
他听着这前奏,感受着情绪在心中酝酿,又突然惊醒,看向四周。
大部分人都沉醉于这音乐,无法自拔。
“这不是好现象,这个音乐在摧毁我们,它在调动我们的情绪,将我们一直以来维护的东西打碎!”米斯特察觉到这一点后,产生了一种浓烈的恐惧感。
虽然不是特别明白,但他知道自己长久以来所生活的世界,可能要被什么东西改变了,而这场莫名其妙的演出就是开始。
或者,早就开始了,只是他不知道。
米斯特惊慌地摇着旁边的季乐。
季乐转头,他看着眼前这个林顿集团的负责人,失去了以往的镇定,眼中露出了恐惧。
“我们得离开这,它——这演出在侵蚀我们的思想!”
季乐明白米斯特所恐惧的是什么,但很遗憾,他和米斯特并不在同一个立场上。
看到季乐没有反应,米斯特有些焦急。
他也跪在椅子上,直立起身子,对着后面的观众喊道:“不要被曲子中的东西所迷惑,想想我们一直以来坚持的东西,我们要保持冷静和理智,决不能被这种东西带跑!这个剧院在摧毁我们的意志,摧毁我们所熟知的一切!”
即使是焦急,他也并未离开座位,因为他没有失去冷静,依然记得这所剧院中的规则。
他的声音很大,穿透力很强,一些观众被他唤醒,警觉起来。
《梁祝》的曲子似乎进行到了高潮部分,舞台上的灯光闪烁着几下,变成了血红色。接着一条巨大的血色半透明的海豚从舞台的幕后飞出,带出一条闪着光点的痕迹。
同时,摄人心魄的女声穿透了整个剧院,和整个曲子情绪最跌宕起伏的部分合二为一。
米斯特感觉鼻子一热,他摸了摸,满手的鲜血。
而那些被米斯特的呼喊而清醒的人们,也面露痛苦之色。
红绸再一次从四面八方射过来,卷走了米斯特以及一些因痛苦而喊叫的人们。
季乐看向这些人,他大概知道规律是什么,但此时却没办法提醒这些人。
因为,演出期间禁止喧哗和大声喊叫,这是观看一场演出最基本的礼仪。
现代的演出形式更借助于乌托邦局域网还有虚拟投射系统,能隔绝人们的声音,也让人们只沉浸在表演中,不会看到其他观众的反应,所以这种静默的礼仪在现代已经没多大用处了,渐渐地也没人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