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报的人禀了,白婉柔睁着一双懵懂的大眼睛,不解地问:“贵妃娘娘?贵妃娘娘为什么要来看我呀?难道我以前认识宫里的贵妃娘娘吗?”
穆伯潜说:“两家是有些交情。她可能也不是特地来看你的,只是顺道路过。”
白婉柔皱着眉头嘟着嘴:“相公,我不想见什么贵妃娘娘……”
来禀报的丫头要说话,穆伯潜阻止了她,跟她说:“你下去吧,我们知道了。”
等丫头走了以后,穆伯潜跟白婉柔说:“不想见就不见,你去后头躲着,我来应付就是!”
“这……这可以吗?”
“我就说你头疼。”
白婉柔使劲儿点头:“我最近的确天天头疼!有时候就跟针扎一样!”
穆伯潜:“嗯!去后头吧!”
白婉柔转身走了。
后面一进院子是他们的卧室所在,白婉柔心里没由来地很不安,在屋里来来回回地走动,隐隐绰绰似乎想起了什么,却又想不明白。
女使端来了药,白婉柔问她:“宫里的贵妃娘娘进来了吗?”
“进来了,公子亲自接待着,夫人就放心吧!”女使说,“您先趁热喝药。”
白婉柔接过药,一饮而尽。
药很苦,喝下去有点冲脑门,她突然觉得后脑勺剧烈疼痛,一个拿不稳,碗掉到了地上砸碎了。
一阵忙乱后,丫鬟们都退下了。
突然想起一切的白婉柔半倚靠在榻上,望着屋里穆伯潜的衣服,又望望那大床,眼神复杂。
穆伯潜居然接受了她?
不能让娘跟他说些乱七八糟的!
白婉柔起身出去了。
……
邬宓问穆伯潜:“婉柔呢?”
穆伯潜行礼:“贵妃娘娘!臣之前就给您送过信,县主头部受伤,失忆了,最近这两天头疼的厉害,实在不宜见客!”
邬宓怀疑地看着他:“不能见客?本宫是客吗?本宫是婉柔的亲娘!焉有亲娘不能见女儿的?你们莫不是对我女儿做了什么?”
穆伯潜说:“您放心吧,她好好的。”
邬宓拍桌怒道:“我都来了你这里,你不让我见她,还让我放心?我的心如何放得下?”
穆伯潜说:“娘娘息怒。要不,您随我去后院看她吧!”
邬宓站起来:“不早说!”
“不过,她在病中特别怕吵。”穆伯潜又说,“希望您自己随我去就行,其他人就不要跟随了。”
“胡闹!”二长公主说,“贵妃娘娘身份贵重,岂能独行?”
穆伯潜回答:“贵妃娘娘一片爱女之心,为了女儿,自然不会介意区区小事。”
邬宓最是个人精,听出了母子两人之间的机锋,说:“行!我跟你去,二长公主有事先去忙吧,其他人,在这儿等着即可!”
不等二长公主回答,她就起身跟着穆伯潜出去了。
二长公主撇了撇嘴。
穆伯潜带着邬宓往后面走,到了无人处,他转身跟邬宓说:“贵妃娘娘,婉柔已经忘记了所有的前程往事,谁也不认得了。”
邬宓:“她不会连我这个娘都忘了吧?”
“是的!”穆伯潜说,“她连她自己是谁都忘记了。”
邬宓:“没关系!母女天性,怎么也不会改变,即便她不认识我,她也不会跟我生份了。快带我去看看她吧,这些日子我特别担心她。”
穆伯潜却没动,而是说:“我希望娘娘不要告诉她,您是她的母亲。只说您跟白家是世交,顺道过来看看她。”
邬宓怒道:“你什么意思?我自己的女儿还不能认了?”
穆伯潜:“她以为自己是在白家长大的,以为楼夫人是她的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