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时蓓阖上了手机,张了张嘴,还是没有告诉他陈泰给她发邮件的事。
到了夜里。
陆行舟在书房办公,许时蓓坐在一边看法考的书。
她一边看就一边在走神,总是不由自主地想到陈泰说的陆行舟要接受kliffordchance邀请的事情。
许是感觉到了她的走神,陆行舟停下了敲打键盘的手。
“时蓓,怎么了?”
许时蓓看了他一眼,摇摇头,“没什么。”
见他还看着自己,她补充:“可能是吃撑了。”
陆行舟拧起眉头,将人揽进怀里,拇指力道不轻不重地掐着她的虎口下方位置。“我下次做少点。”
许时蓓一怔,她眨了眨眼,被他摁压的位置有些发烫,心头的郁气也消散了些,“喔,都怪你。”
“怪我。”
他眉梢染着笑意,没忍住唇瓣到她耳尖位置,“还撑吗?帮你缓解一下?”
他声线特别动听,尤其是压低了说话时,是一本正经地说话都像是在蛊惑。
因此,许时蓓总感觉这句话哪里不对。
她嗔了他一眼,偏开头,“不撑了!”
休想再让她上当!
陆行舟倒也不急,见她今晚内容都看完了,给她梳理了一遍,便合上了她的书。
“时蓓,明天的慈善晚宴,记得早点回来。”
许时蓓点点头。
陆行舟两天前就跟她说了这件事,陆家老爷子发起的晚宴。
毕竟他除了是陆家的继承人之外,还是个律师。
因此,到时到场的不只是帝都上流社会的各大家族,还有不少律政界的重要人物会出现。
陆行舟见她还在发呆,他抬手捏了下她的脸颊,笑容有些慵懒,“到时穿那件黑色的晚礼服?”
许时蓓“嗯”了声,思绪忽而被一阵手机震动的声音打断。
她视线垂落在陆行舟搁置在桌面的手机上,上面显示的是一个英文名。
她心头跳了下。
陆行舟自然也看到了来电显示。
他拧了下眉头看了许时蓓一眼,便随手挂了电话,反扣上了手机没有接。
许时蓓抿唇,心底的焦躁又浮上来一些,“我先去洗个澡。”
陆行舟有些走神,没注意到她的不妥,松开了人。
许时蓓拎着衣物去浴室。
等她洗完澡出来,却发现书房里没人。
她经过客厅,脚步一顿,远远看到了陆行舟在接电话。
她下意识地凑近了两步去听,外面有风声,只依稀捕捉到几个模糊的英语单词。
她心头咯噔了一下,心思又开始游离起来。
许是感觉到有目光落在身上,陆行舟挑起眉眼看过来。m.
他挂了电话进来时,许时蓓忽然抿唇开口。
“陆行舟。”
“怎么?”
“你有没有什么话要跟我说?”
陆行舟熄了手机看她,揉了下她的长发,“时蓓今晚是怎么了?”
许时蓓凝视了他片刻,确认他并没有要跟她说什么,她才摇了摇头说困了,回了卧室。
翌日。
许时蓓上课都无精打采。
她反复点开那封陈泰给她发的邮件,忽而心思一动,切换到了搜索引擎。
搜索了一下这个全球著名的律师事务所。
映入眼帘的搜索结果很多,但无一不是指向这是一个全球顶尖的律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