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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开我!”她嗓音里溢出颤抖的哭腔。
感觉到她的颤抖,温宴祁修长的手指离开她。
那上面沁着晶莹,落入她氲红的泪眼。
她咬紧牙关,逼视他。
与她对视的眼神是那样的森冷和陌生,让她如同坠入极地的寒冰,不住地颤抖。
“赵丹雅,你的护身符失灵了。”
她浑身一颤,不住的发抖。
眼泪终于冲出眼眶,她愤然用尽全身力气将人推开,踉跄着站起身。
抬手将眼角氲出的泪意狠狠擦掉,一双星眸冰凉地瞪着他,嗓音发颤却决绝。
“对!这孩子是纪饶深的!你满意了吗?”
“混蛋!”
赵丹雅狼狈不堪地扯好衣物,扶着墙站起来,盯着他的眼神是前所未有的陌生。
温宴祁眉宇间爬满了暴戾,额间跳动着青筋,嗓音快要淬出冰来。
“把孩子打掉……”
我们重新开始。
“你做梦!”
赵丹雅捡起了地上的手机,连掉落在地的单肩包都来不及拿,便快步地夺门而出。
“嘭”一声巨响之后……
一切归于平静。
许久之后。
温宴祁浑身力气像是被骤然抽离一般,他靠在沙发上,感官浸润于这无边的黑夜中。
她不知道,哪怕他气到恨不得将她拆骨入腹,他还是先她一步回来,做好了她想吃的糖醋排骨。
那道菜放在餐桌上,渐渐被这秋意染凉。
温宴祁太阳穴钻似的疼,他撑着额头,脑中浮现的是赵丹雅刚刚转身走时那满是哀痛的一眼。
明明她才是做错事的那个人,为什么要装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
寂灭的眸光落在地板上,那有她忘了拿走的外套。
心底想的竟然是——
外面太冷,他的小姑娘最怕冻。
手上被她咬伤的地方,隐隐作痛。
他用力掐在伤口上,像在做徒劳的困兽之争。
下一秒,他小心地捡起了那件外套,抓起车钥匙冲出了家门。
银色的保时捷在附近街区四处游荡。
温宴祁开得很慢,眼睛一眨不眨地沿着街道找寻,生怕错过了那抹娇气单薄的身影。
心底只有一个念头:她一个人,只穿一件薄薄的毛衣,还是哭着跑出去的。
十分钟过去,一直没有找到赵丹雅,温宴祁眉头越皱越紧,那双桃花眼中的郁色越积越浓,浓到散不开。
忽然,马路旁,一抹纤细的白色身影装入他的视线里。
他骤然踩下刹车,身体受到惯性往前倾去。
他眸子攫住那抹身影,落在中控的指尖在颤抖。
从驾驶座下来的男人将大衣披到她身上,女孩儿偏着头在跟他交谈着什么,她吸着鼻子、那双红肿的星眸里染上了很淡的笑意。
他握在方向盘上的手骤然收紧,视线一路跟随着她上了车,直到车子的尾灯完全消失在眼前。
温宴祁久久地坐在车里,浑身血液都似乎凝结在这一瞬,冷风透过车窗刮进来,他只穿着一件单薄的衬衣,却浑然不觉冷。
因为心底的凉意更甚。
许久之后,他回到了寂静无人的公寓里。
抽出烟盒咬了根烟出来,却没有点燃。
小姑娘矜贵的很,还怀着孕,闻不得屋里有烟味。
他摸出了手机,给纪饶深发了一条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