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熙华瞅了眼高大的男人,低声朝诸琼耳边轻声:“妈,凡梦和阿衡在呢~别绷着个脸。”
诸琼一顿,张了张嘴愣是没说出一句话。
她提了提唇角,保养得宜的面容上皮笑肉不笑。
温源拍了拍诸琼的后背,“妈,欢欢在隔壁呢,笑开心点。”
诸琼心里气啊!
她亲孙女回家还没捂热,就被人拱走了,让她怎么笑得开心?
“欢欢生前最希望您开心,您忘了吗?”
诸琼“啪”一下拍掉了温衡的手,抬手揉了揉笑僵了的苹果肌,她愠怒却压低了音量没有让楚梨听到。
“一群人都被傅序商下蛊了。”
温宴祁也是,从昨天楚梨走了开始,就不断地在给傅序商说好话。
不知道的还以为傅序商对他施了什么迷魂计。
傅序商牵着楚梨的手,十指紧扣,在认真地鞠躬。
诸琼眯了眯眼,瞅了眼弯腰躬身的高大男人,心底冷哼了一声。
昨晚她抱着温欢的遗照枯坐了一晚上,想了许久,已经够清楚了。
“咳!”老太太轻咳一声把楚梨的注意唤回。
“梨梨,跟你爸妈说说话吧。”
楚梨因为她叫的是梨梨,不是晚晚而怔忪了一下。
女孩儿缓缓抬起头,注视着墓碑上那张温润的面容,心里似乎有很多话要说,最后都汇聚成了一句:“爸妈,我结婚了!”
她紧了紧傅序商的手,阳光下那枚夫妻对戒熠熠生辉。
女孩儿轻声说:“我现在过得很好,他对我很好,你们不用担心。”
诸琼一怔,眼眶有些发热,这是楚梨长大后第一次见温衡。
一行人拜祭完温衡和黎凡梦之后,又过去温欢的墓前说了不少的话。
楚梨看着墓碑上的照片,这是她第一次见这位姑姑。
黑白照上是一位笑容甜美肆意的女孩,与她竟然有几分相像。
她轻唤了声:“姑姑”,轻软的嗓音飘远。
一行人拜祭完便下了山。
而此时,一身黑色西服的男人从另一侧缓缓走来,立在刚刚一群人立着的位置,久久没有离开。
温家。
诸琼坐在酸枝木椅上看着面前牵着手的孙女和狗得很的孙女婿,心底狠狠地拧巴了下。
狗登西,到底是怎么做到让自家孙女这么护着他的。
从进门到现在,她家孙女就要一直牵着那猪蹄子的手。
扎眼!
她手指敲了敲椅背,语气不稳地开口:“熙华,带梨梨出去赏花!”
楚梨不太放心地看向傅序商。
诸琼没好气地开口:“放心,奶奶不会打他!”
主要是,打不过。
舒熙华拍了拍楚梨的手,朝她安抚般的眨了眨眼,“没事,你奶奶呀,嘴硬心软~”
楚梨这才一步三回头地出了客厅。
诸琼冷哼着朝傅序商开口:“结婚证拿出来我看。”
傅序商相当识时务地从手工定制的西服内袋取出一点皱褶没有的红本本。
诸琼拿起来仔细地打量了下,又把本本递到温管家面前,“瞧瞧,钢印是真的吗?”
一旁坐着的温源和温宴祁瞅着那个红本本,视线也好奇地追了过去。
温宴祁桃花眼微闪过惊艳:“这是哪家照相馆拍的?”
这句话落下,诸琼和温源的视线都狐疑地落到了温宴祁身上。
他轻咳一声起身,“咳~我去陪梨梨赏花。”
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