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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四章 东坡挚爱(为白银萌@柳下挥加更更更!)
己的闺蜜,学了这么对年文物和博物馆的梦心之并没有这么容易被说服:“是这样吗?”



王闰之笑着回应:“知道妹妹还是不信。如果你认为死后几年还写悼词代表一生挚爱,东坡写给我的其实更真挚,并且还不是想想而已,而是付诸了行动的,你不能因为那首《江城子》在后世流传最广,就认为那是一生挚爱。”



“付诸行动?”梦心之问,“什么行动?”



“妹妹知道我的封号是同安郡君吧?”王闰之向梦心之确认。



“嗯。知道的。”梦心之点头回应。



“那就行了,都不用等十年,我死后第三年,东坡给我写了一首《蝶恋花·同安生日放鱼,取金光明经救鱼事》,在我生辰的那一天,买鱼放生,为我祈福。”



王闰之借着这首词的名字,顺势回应梦心之最开始的“挑衅”:“这总有提到我了吧?”



梦心之都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看过这首词。



但就是能在梦里,清楚地背诵里面的每一句:



【泛泛东风初破五。江柳微黄,万万千千缕。佳气郁葱来绣户。当年江上生奇女。】



【一盏寿觞谁与举。三个明珠,膝上王文度,放尽穷鳞看圉圉。天公为下曼陀雨。】



确实如王闰之所说,这首词不仅情真意切,还有有付诸具体的行动,【放尽穷鳞】——把买来的鱼全都放了。



短短的一首词从王闰之的出生开始写,写完了她的一生。



不是单纯地记录一下梦境,就草草了事。



王闰之:“心之妹妹,知道为什么【当年江上生奇女】吗?”



梦心之:“啊?不知道诶。”



王闰之:“因为我出生在罕见的闰正月,我的名字里的闰字,就是这么来的。”



又是一个梦心之在生活里面没有关注过的知识点。



梦心之睡醒之后,还特地去查了一下,闰正月到底有多罕见。



历史上距离现在最近的闰正月,是1640年,再往后的下一个,是2262年。



不得不说,梦心之有些被梦境里的闰之姐姐给说服了。



十年生死两茫茫在现在流行更广,并不代表当时的思念更强。



可是,既然苏东坡对正室和继室的感情都是经年怀念的。



那到底谁才是挚爱这个问题,还是不太好就这么下定论。



有思及此,梦心之换了一个角度:“我还有一个疑问。不知道问了会不会让闰之姐姐不高兴。”



梦里的王闰之,和历史里面留下的只言片语实的那个王闰之的差别,实在是有些大。



大到梦心之觉得自己可以“没大没小”畅所欲言。



“你可以问问,回头我再告诉你,我会不会不高兴。”王闰之的回应竟然有些俏皮。



梦心之:“那我就问了啊。”



王闰之:“嗯,我等着。”



梦心之:“在乌台诗案的那个时候,换做王弗和王朝云,都不可能烧掉东坡居士的文字。那是他的生命啊。所以,我们后世人都说,东坡居士的三个女人里面,就属你最没有才华,也最不懂他。闰之姐姐你认同这个说法吗?”



又是一个大多数人,包括爸爸宗极会有的疑惑。



王闰之没有生气,却斩钉截铁地提出了反对:“你们后世人都错了,只有我最懂他。”



梦心之:“何以见得?”



王闰之:“命要是没了,哪里还有后来的传世之作?如果我那时候不烧了他的文字书信,乌台诗案他就交代在42岁了。在那样的情况下含恨而终,别说后面的传世之作了,连他以前的诗文,都不见得能传下来多少首?”



梦心之:“这个……”



王闰之:“你们只说我烧了多少,怎么不想想,东坡流传下来诗词书信为什么还是这么多?”



梦心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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