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沉浸在悲伤情绪中无法自拔的徐夫人,听到这话猛地抬起头,捏紧了手中的帕子,陡然变了脸色,“若当真如此,我定不会放过他们!”
“这段时间你暂且不要打草惊蛇,我派人细细调查一番。”徐老爷感到一阵头疼,现在的锦城府早已沦陷,就算想派人过去调查,也查不出什么东西来。
徐夫人点点头,“那马元义自从到我们府上后安分了一段时日,本来以为他是因为我们女儿而悲伤过度,现在看来估计也就是装装样子罢了。老爷不妨从他身上下手,派人盯着他,或许能从中得出什么消息来。”
“夫人所言极是,我等会儿就派人去办。”
马车慢悠悠的回到了徐府。
老两口一下车便撞上了从外头回来的马元义,马元义似乎没想到能在这儿撞见他们,脸上那得意的笑容还未散去。
“岳父,岳母好。”马元义立马变了脸色,像往常那般恭敬的行着礼。
徐夫人死死的捏紧拳头,努力控制住不让自己发火,“嗯,女婿有礼了。”她不咸不淡的应道。
而徐老爷这边为了不让马元义生疑,像之前那样与他攀聊。
等进了府,马元义匆匆告退,回到了徐府一侧的小院,马老夫人此时正在骂着着两个粗使丫鬟,那大嗓门让人听着都觉得不舒服。
马元义一进去就让那两个粗使丫鬟离开,等到院子没人后,他才一脸凝重的看向母亲,“娘,我不是跟你说了吗?在徐府,你不要像以前那样子吆五喝六的,让人听着还以为状元郎的母亲是从哪个山疙瘩出来的泼妇呢。”
马老夫人一脸不在乎,“骂她们又怎么样?她们家小姐还不是照样被我搓磨。再说了这个徐家不就是个商贾出身的,浑身铜臭味,我们肯住进来,都已经算给他们徐家面子了。”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在这里说这些,万一隔墙有耳,我们被赶出去怎么办?”马元义心里又气又急,“这种时候你还以为像以前那般吗?现在有钱才是硬道理,这徐家虽然没有人在朝廷为官,但他们家底丰厚,在这江南也能排得上号。万一我们被赶出去了,没有钱财傍身,就只能像那些贱民一般流落街头!”
“那那怎么办?”马老夫人现在也回过弯来,一脸的惶恐,从锦城府逃难过来的这一路上,她见惯了那些流民为了争抢一个饼子而大把出手的样子,也见过他们为了吃一点糕点碎屑而趴在地上使劲的舔。
她可不想让自己也变成像他们那般模样。
马元义压低了声线:“反正徐青娘那个贱人也已经死了,接下来你我要做的就是低调些,从徐府偷摸花点钱才出来,表妹的肚子也大了,等不了那么久!”
“好,娘都听你的。”
正在谈话的两人,并没有察觉墙角处有一人急匆匆的离去。
荆州。
冬日里,天空依旧是灰蒙蒙的一片,刺骨的风不停的灌进衣服里,冻得行人不停的打颤,吸了吸鼻子,搓了搓冻得红肿的手,又继续往家赶。
冬季昼短夜长,酉时天已经黑透,街上燃起了烛火,给这漆黑朦胧的夜色增添一抹光亮。
羊庄火锅店内依旧人声鼎沸,一眼望去都是些大口吃肉,大口喝酒的壮汉,他们喝的起兴时还划起拳头来,整个大堂都是闹哄哄的一片。
而在火锅店不远处的茶馆里,梁韵跟楚明珠面对面的坐下。瞧着对方脸色红润,说话中气十足的样子,楚明珠心里暗暗提防着。
“韵姐姐,你这是吃了什么良药?脸色比往常好上不少。”她不动声色的试探着。
梁韵知道自己治好病这件事迟早瞒不过她,便大大方方的说道:“说来也是托了明珠的福,如果不是想着担心你而来荆州看看,我也不会寻到名医治好了我这落下多年的病根。”
“什么!”楚明珠猛的站起身来,不,这不可能,书里明明写着梁韵直到成为首富都是一副病怏怏的状态,可现在她的事业才刚刚起步,病情怎么可能会突然好转?
梁韵一脸风轻云淡的吃着糕点,“明珠妹妹你反应如此大,难不成是不想我的病情?快点好起来吗?”
这时楚明珠才反应过来自己刚才有些失态,立马扯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