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棍很快便打完了,毕竟李欣然还是李府的大小姐,所以,是隔着衣物打的。
但毕竟是二十棍,打完之后,鲜血洇透了衣裙。
不知道是蒋氏的威严甚重,还是李欣然的行为简直令人发指,行刑的人下手丝毫不见轻。
相比于柳嬷嬷被打了二十左右的板子后还能走,李欣然的脸色苍白的吓人。
“小姐……”粗使嬷嬷放开了挣扎的莺歌,莺歌扑倒了李欣然身边,看着苍白的没有一丝血色的李欣然,莺歌的眼泪簌簌的落下。
“扶我起来。”李欣然虚弱的开口。
颤颤巍巍的站起来,李欣然强忍着疼痛冲蒋氏行礼:“女儿,谢母亲教诲。”
看着李欣然苍白的脸色,颤颤巍巍的身躯,蒋氏微微错开的眼神,心中五味杂陈,迟疑片刻道:“你知错便好,让莺歌去请大夫,三天后教养嬷嬷会来教你规矩。若再行娇纵之事,我定不饶你。”
“恭送母亲。”李欣然倚着莺歌,低头恭敬地说道。
蒋氏扶着苏嬷嬷,带着一众管家婆子离开了。
门一关,强撑着的力气徒然一泄,李欣然依靠着莺歌,半点力气也使不上。
趴在床上休息的这段时间,李欣然一直在想逍天郡王的事情。
如果可以,李欣然还是不想安义公主痛失唯一的子嗣,还为了这个子嗣而失去了性命
而三天之后,蒋氏为其安排的教养嬷嬷便会上门,那个时候,便是想做点什么都不可能了。
因此,不管是自己去将小郡王救回来,还是通知谁将小郡王救回来,都必须再这三天之内完成。
虽然蒋氏对自己特别严苛,但如果可以,李欣然还是不想与蒋氏对着干,虽然蒋氏对自己总有一些偏见,但到目前为止,蒋氏的所作所为都是为了自己好。
所以,对于这个前世不甚亲近且不知生死的母亲,李欣然还是很想在这一世弥补遗憾,与她亲近的。
趴在床上养伤的李欣然左思右想了半天,最后把目标定在了今天见到的萧寅褚身上。
毕竟在前世,萧寅褚忠君爱国,正直可靠的名声就很响亮。
虽然在李欣然看来,一个当将军的人竟然能有个伟光正的名声就很离谱。
能在以兵者诡道也为主旨的战场上能活下去,还能当大将军,真的相信他是傻白甜的才是傻白甜。
但目前为止,她也只有这个人可以依靠了。
面具戴一辈子,便也是真的脸了。
更何况,作为同守边疆的将军,萧寅褚再白切黑,生死相依杀出来的同袍情也比文人虚伪的同窗义来的靠谱。
打定主意后的李欣然,静静的等到了第二天的晚上。
养了一天一夜,伤口初初结痂。
待天黑的透彻,李欣然便穿好了夜行衣,忍着伤口的疼痛,悄悄翻墙离开,没有吵醒睡着的莺歌。
不是她不信任莺歌,而是这小丫头,忠心是忠心,就是咋咋呼呼的,总是一点就着。
前世因为她这个脾气,被公孙柔怀恨在心,最终在自己面前,被公孙柔活活打死,而当时的自己被绑了起来,自身难保,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莺歌死在了她最美好的年华里。
今生,她不会再放任莺歌的暴脾气,但在改掉她这个脾气之前,她也不打算告诉莺歌自己的所有打算。
趁着夜色,李欣然悄然摸上镇国将军府的墙头,挂在墙头片刻后,李欣然迟疑了,她并不熟悉镇国将军府的路线,并不能非常确定的找准萧寅褚的屋子。
大长公主是先祖高皇帝的女儿,嫁的又是世袭罔替的镇国将军,说没点底蕴她是不信的。
若是在镇国将军府所以乱晃,结果被当成刺客抓了,那就得不偿失了。
沉思几瞬,李欣然决定回去呆一会,丑时六刻再来,官员寅时四刻上朝,她就不信萧寅褚能丑时四刻就走。
转身跳下墙头,李欣然又飞檐走壁的回到了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