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廖老师慢慢地走了过去。
缓缓地蹲下来,就像小时候一样,把自己的脑袋放在老父亲的膝盖上。
面颊贴着瘦瘦的腿骨。
廖老师有瞬间眼泪从眼眶里溢了出来,“爸。”
廖父伸手抚摸着女儿的脑袋,“我到底是老了,如果我还年轻的话,爸爸能一把将你抱起来,然后架在我的脖子上,让你骑大马。”
明明是很普通的一句话,却让在场的有良心的人都落下了泪。
院子里响起了低低的哭泣声。
廖父却笑着说,“这大喜的日子,哭什么哭,赶紧擦干眼泪,一会儿进去咱们吃个团圆饭。”
廖父一点也没有看自己妹妹。
有些伤疤早就形成了。
虽然愈合,可当时捅下的那一刀子到现在还能记得清楚。
他不理会骆彩娟。
他们这边是和乐融融。
廖彩娟带着两个孩子特别尴尬。
这和她想象的不一样。
因为在她的记忆里,她这个二哥是最讲究感情的。
因为知道二哥重感情。
所以她捅起刀子来毫不犹豫。
可能她认为捅下去不会疼吧。
这就是人和人的区别。
有的人披了人皮,干的都是禽兽做的事儿。
有的动物披着毛衣,干的都是人做的事。
眼看着他们一家和乐融融,廖彩娟竟然跟疯魔了一样,把那一对漂亮的双胞胎姐妹花,直接推倒在地。
两个孩子没有防备。
倒下的瞬间还是脸着地。
娇嫩的小脸儿刮蹭在了地上。
瞬间破了皮。
虽说是村里长大的,但年龄摆在那里。
孩子的脸粗糙,能粗糙到哪去?
孩子哭了。
廖彩娟跑了。
跑的姿势,和20多年前出卖自家大哥的时候没有什么区别。
廖父看到这一幕,压在心里的火再也压不住了,对身边的警卫员说,“把孩子拉起来,处理一下伤口,然后将骆彩娟以,遗弃孩子的罪名,给我抓起来。”
这两个孩子还在哭,被亲妈妈给抛弃了。
眼泪都没有收住,又听到亲舅舅要让警卫员把妈妈抓起来。
双重打击之下,她们哭得更彻底了。
廖玉珠听不得这些。
当场病就犯了。
神神叨叨的,“谁呀?哭哭啼啼,赶紧赶出去,爸,你不是说要给我做饭吗,你怎么现在还不做饭呀,哥,嘿嘿,你给我带冰糖葫芦了吗?”
看她这架势,家里人都吓到了。
这俩孩子身上只流了一半廖家人的血,另外一半还是那个负心男人的。
自然不能跟面前的骆玉珠比了。
她们俩被丢在了院子外。
照顾她们的是年轻的警卫员。
擦了药,给了点吃的和喝的。
两孩子也没被请进去。
就这样坐在外面。
眼巴巴望着门口方向。
她们也知道老母亲过的是什么样的日子,她们也明白老母亲的良苦用心。
可她们更懂得,亲舅舅不喜欢她们。
她们就是死乞白赖留在这里,也过不上什么好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