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说人情淡薄,而是时代背景造就。
更何况,写信寄送东西,有时候会被别人截胡,言语稍有不当,会给家人造成毁灭性打击。
廖建国并不清楚,自己的妹夫没了。
即便他回了赵家村。
那也是打听自己妹妹的情况,只要知道妹妹好不好,现在住在哪里,那么妹夫的情况不就知道了吗?
“早没了。”廖老师已经没有了当初的悲伤。
可能一开始,在失去政府的瞬间,她又悲痛又难受。
家里的顶梁柱没了。
而她又带着几个孩子,失去了主要劳动力,孩子们没吃没喝,能不能长大都是个未知数。
她白天彷徨,夜里彷徨。
几乎差点儿要抑郁。
其实那时候大家并不清楚抑郁是什么。
但廖老师知道她那时候就更疯了一样。
白天打起精神干活,以减少丈夫离开后的悲痛。
夜晚睡不着,浑身又急又燥,喝凉水不顶用,她就一屁股坐在草木灰上。
一坐就是整整一夜。
这样不是人过的日子,她过了大半年。
结果可想而知。她病了。
都说病来如山倒,她确实如此。
又在床上躺了大半年。
渐渐的她明白了一个道理,逝者如斯,她没必要沉浸在过去,日子还是要这样过下去。
撑起精神头,渐渐的家里好过了一些。
再然后,赵然撑起了这个家。
他们家从此之后日子就更好过了。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这么大的事儿,你为啥不跟家里人说?”廖建国的心猛然一揪。
在听到妹夫没了的时候,他一个年过半百的男人都想哭。
他哭的不是妹夫没了,而是哭妹妹受了这样的委屈。m.
家里人不知道,没有在她最需要帮助的时候送来温暖。
“告诉你们只会给你你们添麻烦,让你们寝食难安,更何况,生老病死乃人之常情,总要经历这个坎,我只不过是比其他人,最先经受磨难而已。”廖老师看得很开。
当事人内心不悲痛,听的人可不一样。
廖建国忍不住擦了擦眼睛,“你受苦了,那这么多年过去了,你有没有打算给自己找个伴?”
离开的人已经远远离开。
活着的自然要好好活下去。
他妹妹年岁不算太大。
找一个伴过日子也是可以的。
“没这想法,我现在是儿女出息,孙子孙女也不差,找个老伴干什么,给自己添堵吗?”
廖老师特别清醒。
都说老少年夫妻老来伴儿。
这句话一点儿也不假。
但半路夫妻就得要多哥心眼了。
要么是一方带孩子,两个人组建家庭,好好拉扯一方的孩子,只期盼在他们老了之后,继子继女能有点良心。
但说实话,良心这东西可不是人人都有的。
更不能把自己未来寄托在旁人身上。
就连自己生的,也未必靠得住,然后让一个没有血缘关系的继子继女帮你养老。
这种几率比中彩票还要难。
还有一种是两方都有孩子,大家提前约定好,组建临时家庭,白天在一起,晚上各回各家。
只搭伙过日子而已。
廖老师两种选择都不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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