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刻,顾秋只感觉有一股恶寒从头皮漫延到了四肢百骸,双眸不敢直视沈银雪。
“说吧,你还知道些什么?”
“……”顾秋默不作声,她还能说啥?
“你刚才不是很能算的吗?现在怎么就不说话了?”
“你想报仇,我可以理解,但是不该牺牲或是利用别人来成全你自己。”
“哼,你懂什么?失去至亲的又不是你。”
“那沈门主应该清楚自己是怎么坐上这个位置的吧?为了这个位置,有多少人死了?不仅仅是他的父亲,险些连他自己都丧命了。他就只想过些平凡人的生活,可你却非要将他再次卷入到漩涡之中,他失去至亲的痛何曾不是同你一样?”
她一股脑将所有想说的话都说了出来,话一出口,她才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些什么,顿时抿紧了唇。
怎么就气涌上头,说了这些不该说的?
她知道这么多,该不会被灭口吧?
“看来你知道不少,这可就留不得你了。”说罢,沈银雪顿时从指间飞出一支银针。
顾秋感觉手臂一阵刺疼,看到银针就扎在自己的手臂上。
但很快,她就感到一阵头晕目眩,眼前的景物好似蒙上了一层雾,怎么看都看不清楚。
迷迷糊糊间,顾秋听到了脚步声,好像是沈银雪朝她走来,在她耳边说着,“不用你答应,只要他回来就够了。”
此刻顾秋就感到四肢无力,眼前的事物越来越模糊,她支撑不住的趴在桌面上,还真是防不胜防,她这么快就要领盒饭了吗?
可她……还未见到贺千岚一面,有些……不甘心……
霎时,顾秋彻底的失去意识,深陷漆黑之中。
见顾秋已经昏迷,沈银雪不禁冷哼,“哼,纵使你是天仙下凡,知道的再多,又能有什么用?你终究逃不出这里,更不是我的对手。”
眼下顾秋的人已经到灵谷岛,接下来只要贺千岚回来,她就彻底没用了。
皇都。
碧空之下,金黄的琉璃瓦闪耀着刺目的光芒。
一处寝殿内,太医为殷乐瑶替换好新药后,女帝东方冰毓当即就挥退了太医。
东方冰毓坐在榻边,而此刻殷乐瑶刚披上衣裳,见到女帝便作势起身欲行礼,女人立马摁住了她的肩膀。
接着,女人便叮嘱道:“别动,仔细着伤口,莫要再裂开了。你与朕之间不需要这些虚礼,好生休息吧!”
“是,多谢陛下。”殷乐瑶应声,随后便靠在了床头。
她系着衣带子,可这一动就会牵扯着身上的伤口,阵阵的痛楚宛如被撕扯着,她不动声色的强装无事,纵使她再能忍,可她的脸色和微微蹙起的眉头还是落入了东方冰毓的眼中。
东方冰毓当即伸出手替她系着衣带。
殷乐瑶面露惶恐,立刻劝阻道:“陛下不可,微臣……”
“自从你父母去世后,你便是被朕养在身边的,朕拿你当亲闺女般养着,可你越长大反而是离朕越发的生疏了。”
东方冰毓直接打断了她的话,没一会儿便替她把衣带子系好,不过她刚才看到了殷乐瑶锁骨处的那刺青,多年前的一段记忆不禁涌入她的脑海。
瞧见东方冰毓失神,殷乐瑶便小声的询问,“陛下怎么了?”
一瞬间东方冰毓的思绪被拉回,随即便反应过来,“看到你锁骨处红色印记,朕就想到当年皇儿身上的胎记。”
“胎记?”殷乐瑶狐疑。
“是啊,皇儿身上的胎记和你刚才锁骨处的印记是一模一样的,不过,我记得你刚出生的时候身上并无印记,怎么锁骨那里……”
对此,东方冰毓很是疑惑,而且这么多年了,她竟然都不知道,还是和皇儿的胎记一模一样的,形状、颜色,都很相似。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陛下,我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