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好不容易洗好的衣裳就被他这么给糟蹋了……
贺千岚乍然起身,比苏见月高出半个头的他,在气势上已经做出了碾压,他紧攥着苏见月的领口,冷笑道:“就凭你也配和我争?”
敢说和他,的确是很有勇气,他倒要看看这个人到底有多能忍?
“这就急了?”苏见月说罢,便也揪住了他的衣领,还就是扯着,想要看看他锁骨位置的是否有蝴蝶形状的胎记。
见到苏见月紧盯着他的领口处看,他的眼神微动,立马就用力的推开了他。
这一推,苏见月踉跄了几步才站稳,只可惜就差一点点。
此刻贺千岚理好了自己的衣领,苏见月刚才想要拽开的时候,正好便是有胎记的地方,如今知道他胎记位置的人没有几个了,莫不是……
“你若是想和我争,那便让我瞧瞧你本事。”他那乌黑的杏眼顿时锐利的像把匕首,冷冷直视着苏见月。
“那便走着瞧咯。”苏见月抿唇微笑,遂是转身回到了屋中,临关门前目光意味不明的盯着贺千岚,眼底暗藏凶光。m.
溜出宄门前,那个人嗓音低沉的说:“……我希望你帮我找到一个人,一个锁骨处有红色蝴蝶胎记的少年。”
“找了呢?”苏见月不明白,他为何要自己去找这么一个。
“找到后,便杀了他。”
……
回忆戛然而止,苏见月的眼神变得阴鸷,其实不管贺千岚身上到底有没有那块胎记,他都得死,被他标记过的男子,可还没有一个人能活着逃过他的手掌心。
贺千岚看着紧闭的房门,苏见月竟然没有动手,他不禁怀疑,难道手腕上的印记不是他留下来的?
又或许是他察觉到了什么?
不知道是不是这一切太过明显了,引起了他的怀疑?贺千岚暗想着,就坐回到了矮凳上,就将地上的衣物捡起来重新洗过。
此时后山山脚。
顾秋和顾沐挖了好大的一个坑,顾沐累得腰都快直不起来了,遂是擦了一把脑门上的汗,拍了下旁边同样直不起腰来的顾秋。
“我们要挖到什么时候啊?”顾沐问。
这时候顾秋看了一下,又仰头看了一下高度,回道:“还不够,再挖深,要是傅良身手敏捷爬了上去,我还怎么逼他交出药?”
现在每天看着贺千岚喝那么苦的药,他虽然连眉头都不眨一下,可顾秋看着心里就揪着疼,不忍心看他将那么苦涩的东西再往嘴里送,将药丸拿回来的话,他就不用吃那么苦的东西了。
所以,这个坑,她是要严谨对待的。
“那成吧。”既然顾秋都这么说了,她还能说什么?m.
所以顾沐只好继续埋头挖坑。
此时,院门外。
殷乐瑶背靠着土墙,清冷的脸上没有丝毫的情绪,她的目光就盯着一处看,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贺千岚出了院门,走到了离她不远不近的位置,说:“他什么都没做,要么他和月牙印记的事情无关,要么就是他察觉到了什么。”
殷乐瑶手臂环胸,听到贺千岚的话,眼神微动,遂是抬头看向了他,低声道:“看来他挺谨慎的。”
“可有让人调查过他?”
“元苓说,他的确是昌山城人,年幼丧父,家中的田地被亲戚所夺,恰逢他们年幼时闹了旱灾,他们的母亲带着两个孩子无以为生,就带着他们入赘到了苏家,成了苏家寡夫的妻子。”
殷乐瑶将之前元苓禀告的话,大致告诉了他,“那时候连着大旱两年,地里颗粒无收,谁过的都不容易,苏家寡夫宋氏便想着卖掉那两个随着入赘的孩子,为自己的女儿某条出路。
后来,苏家全家被灭,而最年幼的苏见月也不知所踪,没人知道当时这一家人发生了什么。这个苏见月当时下落不明,要么就是他当年见过了凶手了,要么……他就是这个凶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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