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会儿祠堂里就你一人,你完全是可能从祠堂溜出去,再悄无声息地的回来。而你不知道的是,在去罗氏家的时候,还有人跟在了你的身后,知道你藏了多年的秘密。”
殷乐瑶凤眼一凝,笃定道,“所以罗氏根本就不是被顾聊生所杀,真正的凶手是你!”
王杏子张着嘴却什么都说不出来。
可殷乐瑶继续说了下去,“那日你到了罗氏家中……”
夜凉如水,屋内的火光摇曳,王杏子将罗氏搂在了怀中,就窗外倒映了一抹黑色影子,屋内的两人却没有丝毫察觉。
窗户外,顾聊生偷偷打开了一丝细缝,看到罗氏和王杏子依偎在一起的亲密之举,愤然的咬紧了后槽牙,紧紧捏住了篮子的提手。
然而两人之后的话更是让他的心跌进了冰窟。
“我们已经偷偷摸摸这么多年了,到底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我想见囡囡,想要抱抱她。”罗氏娇声说道。
王杏子的眼中凝起了一片冰霜,冷冷道,“你是忘了我之前说的话吗?”
罗氏闻此言立马从王杏子的怀中坐直了身子,“我没有忘记。”
“既然没有忘记,以后就别再提及此事,此事要是让外人知晓,等待你我的便只有沉塘这一条死路。”
“可囡囡身上也流淌着我的血脉啊!”
这话一出,正在窗外的顾聊生不禁瞪大了双眼,囡囡竟然是……
此刻罗氏继续道:“自她出生起,已经有六年了,我从未抱过她,甚至还要听着她叫别的男人为阿爹,你知道我的心有多疼吗?”
“我当然知道,只是你和我身份特殊,我们之间的关系更是不能让外人知道,一旦东窗事发,后果不堪设想。”
“杏子,要不我们离开乙棠村吧?带着囡囡离开,去过属于我们一家三口的幸福生活,好不好?”男人抓着王杏子的手,目光里燃起了期盼的光亮。
可王杏子却抽出了自己的手,“我不能答应你,离开了这里,离开了顾家,我还能做些什么?就我们如今身上的这点钱,够谁生活?更何况我们还要带着一个孩子……”
“不就是钱嘛……”
罗氏低语着,便起身走到了榻边,等到他再次回到桌旁时,手里就多了一个荷包,随即放到王杏子的面前,“这些是我这么些年省吃俭用还有你给我钱,以及做些绣活时攒下的。”
女人打开荷包数了数,共有十二两银子。
没成想罗氏这个男人居然藏着掖着这么多,亏她之前还忧心他日子过得不好,时常贴补他,竟然比她都富裕。
“就这些钱又能够花多久?”她将荷包推回给了罗氏。
罗氏一脸不解的望着王杏子,就听到她,“除了种地,我也没有其他的本事,这是十二两银子也就只够买一块旱地的,一块旱地能够养活你我,养活孩子吗?”
“与其让孩子跟着我们受苦,倒不如就让她当顾氏孙女,好歹她还是村长的孙女,吃穿不愁。况且她如今到了记事的年纪,让她突然叫你做爹,孩子会怎么想?”
在这种事情上王杏子可不是傻子,一顿饱和顿顿饱哪个更好,她心里都有数,当初要不是看在这个罗氏还有几分姿色,比顾聊生妩媚,她也不至于犯了女人该犯的错。
罗氏是寡夫,而且在村中一直有个克妻的名声,王杏子自然是不怕这些瞎话,只可惜当初她入赘顾家时对着列祖列宗发过誓说永不纳侍夫,否则她岂用得着这般偷偷摸摸的。
“要是你当初肯答应我说的那个办法,囡囡怎么管别人叫爹?”罗氏不满的低语。
当年王杏子怀小女儿时,她将此事告知了罗氏,罗氏守寡多年有了唯一一个与自己血脉相连之人自然是欣喜的。
他就想了一个主意,想到时候王杏子生产时花些钱收买稳婆,就说那是个死胎,抱给他来养活,等过了一段时日后,他就对外宣称自己在河边捡到了一个弃婴。
这个办法,就能让他名正言顺的有个属于自己的孩子,然而王杏子没有答应,她觉得孩子留在顾家会更有出息。
“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