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就是偶尔觉得有些孤寂罢了。”
清秋公主愤愤不平道:“都怪父皇将您分配到这种地方,王叔您应该在更好的地域,享受亲王之福。”
她似乎越说越气,“从边境过来时,我都遭遇了好几次盗匪阻截,这里太混乱了,明明天生的混乱,更改不了。”
“父皇却将治理无能的莫须有罪名扣在您头上,让您承担了不该有的损失。”
“每想到这里,清秋都忍不住为王叔心疼。”
“……”
清秋公主说着,潸然泪下。
这般演技,仿佛真的体会到了寒王所受的千般委屈、万种苦难,本来心中没有太大波澜的寒王忽然也觉得自己受了不少委屈。
心中掩藏的那些屈辱在这声声哭诉中往心头上涌。
陆念离在一旁看着,要不是这几日相处让他感受到了清秋公主来自骨子里的那种冰冷,他差点就信了。
一番哭诉后,清秋公主又假装慌乱的抹去眼泪,带着歉意道:
“刚才是清秋失态,这番话王叔莫往心里去。”
“清秋只……只是觉得王叔所受的苦难太多,才情不自禁如此,请王叔谅解。”
“这不是你的错。”寒王安慰道:“你说的确实有道理,只是本王懒得去争权夺利了,人生太苦,得过且过吧。”
“这条路也是我自己选的,怨不得别人。”
“清秋你以后可莫要在他人面前再说这种话,要是你父皇知道了,定会不快,衍后更有可能大做文章,再次软禁你。”
寒王似乎已经认命。
他那点力量完全斗不过衍帝,更别说还有深不可测的太后鱼若溪。
叔侄俩又聊了许久。
清秋公主也不再说那些话题。
按照记忆中的信息,这位寒王虽然随性,容易动摇,但想要其付出真正的行动,却不是那么简单。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这也是胆小怯弱,这类人都很难在短时间内做出改变人生的大决定。
需要一步一步诱导。
她也不急,只要在这里待一些时日,总有机会。
最重要的是,寒王一动摇,就能刺激到其他心怀鬼胎的王侯们,届时大衍将陷入内忧外患的境地。
她也就能找机会向衍后复仇。
当然,计划想起来简单,付诸行动时却又有千难万险在其中。
……
夜晚。
清秋公主与陆念离吃完晚宴离开了寒王府,借口游荡寒衍城,寒王目送两人离去,直至两人的背影消失,寒王的目光陡然变得阴冷。
一个长相阴柔的男子出现在寒王身侧。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