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墨凌渊还是消失了。
墨凌渊坐在一旁打坐,腰身忽然便被从后方抱住,而那抱住他的手则在他身上不断抓啊抓,好像要帮他抓掉身上的什么东西。
墨凌渊修行的时候周身自成结界,那黑色的雾气看似虚无缥缈,但只要靠近必然要被攻击。
常人是无法靠近他的,唯有身怀他心脏的顾云歌才不受此限制,他也是没想到要限制她,一直以来两人同床也都没发生过什么意外。
当然顾云歌偶尔翻身打到他这种小事故不算什么意外,他每每神情宽容,而这次却有些莫名,甚至有了些不一样的躁动。
“顾云歌。”他低喝。
“墨凌渊,你站住,你给我说清楚为什么送我东西,是不是心虚?”顾云歌嘀咕着。
“……”墨凌渊。
他承认自己对她是有些愧疚在的,他并没有将她保护的很好,几次令她身处险境。
可送东西自然与愧疚无干。
若是连感情还是感激都无法区分,他也就不是墨凌渊了。
“为什么心虚?偷我东西还是断我财路了?”顾云歌还在那问。
墨凌渊已然确定她是在做梦,无奈的将她双手从自己身上扒下去,将她安置在她自己那一侧,并且盖好了被子。
“不说我可卜卦了,我算一卦就知道你是什么心思?”顾云歌一脸尽在掌握的笑意。
墨凌渊看着她睡梦中红扑扑的小脸,无奈道:“你倒是算啊。”
指望顾云歌用脑子接收到自己这边的信号大概是没有可能了,只能寄希望她好好算卦了。
他并非不想直说,只是在不明白小兔子心意之前,贸然说了只会影响两人如今和谐共处的关系。
以这小兔子的主见,若是她不乐意,很可能做得出带着他心脏跑路这种事,他可不敢冒这个险。
这和鸡飞蛋打有什么区别?
他从未想过自己竟然也会遇到这种困境,也当真是有些憋屈。
“哼,眼高于顶的男人。”顾云歌还在小声的嘟囔着。
墨凌渊听到这个倒是觉得自己有些冤枉,他自认自己不是这样的,他瞧不上世人是因为世人着实蠢笨而已。
至少他眼底是容得下她的。
顾云歌睡得很沉,第二天一早便将此事忘得干干净净,睁开眼还对墨凌渊道:“早啊,黑大个。”
墨凌渊在一旁更衣,对于这个称呼也是习以为常,并不与她计较。
“若是觉得宫中无趣,大可出宫转转,一应用度由本座出。”他道。
赶走了她身边那些人,总该有所补偿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