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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她和封闻野的孩子。
醋意伴随其他不知名的情绪肆意生长,他不可抑制的再次嫉妒起封闻野来。
咚咚高兴极了,“妈妈,你认识这位叔叔吗,他刚才说我和他一位朋友很像哎,那位朋友就是你吗?你们是朋友!”
姜雨真勉强一笑,“小孩子不可以多问大人的事,知道的太多小脑袋会接受不了的。”
她有时也懊恼咚咚长的太快,咚咚像没有被抑制天性的封闻野,聪明极了,思绪又天马行空,经常闻出一些她无法回答的问题,让她惊讶语塞。
“哦哦,”咚咚信以为真,捂住自己的耳朵,“不听了不听了!我要长高高!长的像爸爸一样高!”
“乖,咱们该回去吃营养餐了,吃完营养餐才能长得高。”
“好耶!吃饭饭!吃完饭饭长高高!”
姜雨真伸手,想抱回咚咚,萧牧生却一动不动,那双眸子依旧盯着她。
“这么急着走,几年不见,不想和我说会话么?”
“……好。”
她并非不想和萧牧生说话,只是两人太久没见,当初她又是突然离开,连声招呼都没和他打,一直觉得对不起他。
萧牧生太好了,他越好衬得她越坏,她在他面前羞愧的抬不起头。
咚咚每天吃饭时间准时无误,晚了一会就喊饿。
姜雨真把咚咚送到墓地大门外的私家车中,让司机先带咚咚回去。
萧牧生独自在墓前停留片刻,用仅他能听到的声音对墓碑上说——
“哥,我很爱她,但她不是我的。”
墓碑上泛白的少年照片笑的灿烂,但他说完这话时,乌云将照片上的光遮掩,少年似乎也在为他难过。
他自嘲一笑,轻声道了句离别,就转身离开。
车停在一边,姜雨真送孩子的间隙,他正坐在驾驶座等她。
车窗降下,他觉得烦躁,抽了根古巴雪茄,手臂懒散搭在窗边,眼睛却一刻不离的盯着她和咚咚。
他将她所有的模样收入眼中,近乎贪婪的看着她。
她的一言一行,对咚咚柔声细语的语调,以及咚咚天真稚嫩的面孔。
萧牧生眼神晦暗,薄唇抿成一条直线,不知在想什么。
直到姜雨真上车,他把烟按灭扔掉,点开净化按键,将车中空气换了一遍。
即使如此,姜雨真刚坐上车依旧被似有若无的烟味呛得轻咳一声。
这个味道虽然不难闻,但她不喜欢。
准确的说,她不喜欢所有烟味,每次一闻都被呛得不轻。
封闻野也为她戒了烟。
萧牧生似有察觉,又将车窗降下,等那股气味彻底消散,他终于开口——
“不喜欢闻为什么不跟我说,两年不见,都跟我这么生疏了么?”
他的语调比以前暗了几分,几年沉淀下来,让他开口就有股无声的威慑力,尤其是被他那双眼盯着,让人不自觉发抖。
姜雨真握紧双手,掩盖住心脏不由自主加快的跳动。
“没有,只是太久没闻这个味道,有些不习惯。”
“不对。你明明最讨厌烟味,为什么要对我说谎。”
他语调淡淡的,听不出是悲是喜。
姜雨真不知他是什么意思,只能沉默。
以前两个那么熟悉的人,转眼成了陌生人。
她觉得遗憾可惜,也觉得无可奈何。
萧牧生的车开了很久,没有停下来的迹象,也没有要开口的意思,甚至自始至终都没往她的方向看一眼。
姜雨真心里藏着事,全程低头,也没注意到他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