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的训练结束后。
王平安坐在操作席上,已经完全燃尽了。
刁友明还跑到王平安的模拟舱跟前,打开模拟舱上的小观察窗,一边拍模拟舱一边称赞:
“你任务完成得不错啊,充分让大家体验到了海盗的狡猾。”
王平安因为一直在高强度驾驶战斗艇——模拟器模拟的战斗艇,手指都在痛,整个人的精神状态也是完全的空白,因为之前高度全神贯注了将近十个小时。
他已经几次喝完宇航服自带的高糖饮料,不得不暂时停止模拟,补充饮料。
另外,因为大量出汗,他宇航服内衬的吸汗棉上一层盐渍,这还是回收系统把大部分盐和油脂回收之后的情况。
刁友明看王平安不说话,又用力拍了拍模拟舱的外壳:“王平安,出来接受大家的感谢。”
说着他扭头对围过来的宇航员们说:“别愣着,列队,我们要用最正式的礼仪,感谢你们的王平安王老师!”
宇航员们马上完成了列队,还是20人——也就是10个机组一个分队,整整齐齐的列队。
最后一个队少了一个机组,所以队伍稍微缺了一块。
翟登山整队完毕之后,看了眼刁友明。
刁友明打了个手势。
于是翟登山大喊:“预备,一二!”
“感谢王老师!”大家齐声大喊,然后整齐划一的向王平安的模拟舱鞠躬。
刁友明继续看模拟舱内的情况,发现王平安还是一动不动之后,跟安格丽使眼色。
安格丽指了指自己,两手一摊,用嘴型问:我?
刁友明点头。
安格丽扭头看着燃尽的王平安,正要开口,结果被抢先了。
王平安:“我说,你是学心理学的,我这算不算被集体霸凌了?”
安格丽松了口气:“真高兴你还是那个满嘴跑火车的王祸害。”
说着她伸手要搀扶王平安。
结果安格丽刚抓住王平安的胳膊,后者就大喊:“等一下,卧槽抽筋了……啊感じたままに描く……”
外面刁友明本来想要伸手扶一把的,看他这么有精神的胡闹,直接把手收回来放在模拟舱的外壳上,一副“我特么看看你还有多少活”的表情。
列队的队员们有人绷不住笑了,然后被各自的分队长狂瞪。
安格丽还是专业的,隔着宇航服用力一掰,王平安的歌就停了。
王平安:“原来对付抽筋最好的办法,就是制造一个更疼的疼痛,压过抽筋的疼痛。学到了啊。”
“我帮你把抽了的神经给拉直了,你这混蛋。说谢谢!”
王平安:“谢谢。”
然后安格丽搀着王平安出来了,刁友明指了指缓缓升起的主席台:“你上去吧,好好讲讲你作为海盗在和围剿的‘敌人’周旋的时候发现的问题。”
王平安皱眉:“指导员你这个也太欺负人了,虽然这里重力很低,但是现在快累成液态的我也跳不上那讲台啊,除非给我宇航服加动力外骨骼。”
刁友明看向训练场的观察室——主席台的升降由那里面控制。
于是刚升起来的主席台又降了下来。
王平安看着刁友明:“你认真的吗?让我上去大放厥词好吗?这不会导致我们部队里面一下子出好多我这样的刺头吗?”
刁友明摇头:“你自我定位很清晰嘛,对自己的缺点一清二楚,但是就是不改对吧?放心吧,我有临床心理学的博士学位,我让你上去讲就没错的,这对你,对我们整个部队都有好处。”
王平安“哦”了一声:“行,那我就上去胡说八道了。不许反悔啊。”
说着他就穿着笨重的宇航服,在同样一身笨重宇航服的安格丽的搀扶下,一瘸一拐的走到主席台的位置。
主席台再次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