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段时间我特意打听过,这条河每年都淹死不少人。”韩子俊指着河边那高高的栅栏继续道,“你们看,因为每年死的人数庞大,周围的高栏都快有两米了,这几个小孩也不知道怎么进来的。”
灵芝站在原地环绕四周,这里的水鬼们看到他们几个有些胆子大的跃跃欲试地像水边前进。
水里也并没有什么新魂,反而都是几十年的老油鬼。
灵芝微微蹙眉有些不解地扫了眼河中。
“也许和给刘大伟下咒的人有关系,这水里明显被人下了一种禁止,和蓝,和当初我苏醒时的情况别无二致,鬼魂都被吸到别处了,应该是炼魂。”蓝白淡漠的目光扫过水中不知死活的水鬼们,指尖微动,水鬼们立刻吓得四处逃散。
灵芝见状冷嗤一声,回头扫了眼站得笔直的蓝白,撇了眼他背在身后的手指,似有所指道:“这方法倒是让人熟悉,真是可以。”
蓝白微微蹙眉,望着灵芝那双透亮纯净的眸子,突然哽住了喉咙,他曾经想过很多,要和她把所有的事情摊开,让她自己做选择。
可对上她那双眸子,他去无法做到。
唇角勾起自嘲的笑,白皙的手掌在半空略略一挥,河中的绿色一转变成了黑色的河。
一道黑色的身影在河里泛着小舟,充满了煞气的铁链无情的锁上了每个刚刚还在狂欢的水鬼。
这河水中一时鬼哭狼嚎。
他出手不似白无常那般温和,锁链透过魂骨,像穿烤串一般,将所有水鬼串成的了一大串,扯在了小舟的后面,水鬼们再发不出任何声音。
这就是铁面无私黑无常,常人说黑白无常是一起出没。
其实他们代表着地府表面的两种惩罚制度。
黑无常长相凶神恶煞,一把黑色的锁链名为鉆骨链,不会放过任作恶的人,常在夜晚出没。
白无常长相谦和有礼,一把白色的棍子名为哭丧棒,迎接每个正常死亡的人,无大恶,无大善的人死前通常会看见一个那个哭丧棒的男人提前的迎接,常常白日出没。
黑无常站在小舟前,经过蓝白面前时,对他缓缓鞠了一躬,却一句话也没有说,带着小舟后串着的一大串哭丧的水鬼消失在两人眼前。
一旁的韩子俊只觉得,身体刚刚好像是要冻僵了一般,这会儿又暖和多了,甚至比刚刚来的时候还要舒服。
“黑无常最是铁面无私,这次你可信了?这河底被术士下的禁制,你若不信可以自行下去看看,吾还用不着一个术士在面前指手画脚。”他的面容随着语气落下,已经恢复成了自己的模样。
这是两人上次分开,第一次正式见面。
他的面容多了些寒霜,一席干净的白袍已经被黑色丝线绣了大半,那双白色的皂靴也变成了玄色。
灵芝有些愣愣的抬头望着他那双冷峻的脸,扫到他袍角的黑色花纹,脑海中突然闪过了那一抹白色袍角。
金色的大猫在阳光下异常耀眼,她却从没在眼前之人的身上看见过。
原来他从苏醒的时候,便不是那个曾经爱世人的神。
她的指尖微微颤动的拂过他身上黑色的花纹,嗓子突然有些哽咽。
白泽抿着唇低头看着灵芝,想伸手揉揉她的脑袋,大手在半空中却突然停止,无法向前。
“芝芝,我终于找到你了。”蓝白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打断了灵芝的思路。
韩子俊此时已经彻底愣在了原地,呆愣楞的看着眼前的‘蓝白’变成了另一个天人公愤的大帅哥,而蓝白又从身后...飞来的?
他居然是立着从天上降落,kao',这是人形飞机?
这一刻他开始怀疑自己学过的地心引力。
蓝白冲到灵芝面前,从容地将白泽挤到一边,以一种保护者的姿势护着灵芝,双眸泛上了深灰,紧紧地盯着白泽:“你到底还要干什么?这地下你是又制作了个飞僵还是别的什么,又要让灵芝为你抛头颅洒热血吗?白泽,你到底要不要脸,一次又一次,就因为你是神,没有人可以阻拦你做什么,所以可以肆无忌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