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伯特有些不可思议地看着她:“你说什么?呵呵,为了国家?这是他告诉你的吗?他在骗你,他就是个变态!你看看城被折磨成什么样了!他拿着手术刀将每天都来割下城的肉,在将他的肉用盐腌制,逼着他吃!你觉得这是个人能做出的事吗?灵芝,你若是想活命,最好离他远一点。”
灵芝余光扫了眼生死不知的城一眼,抿着唇压下一阵反胃,“若不是我的命大,现在早就是丧尸的一员了,这一切是谁造成的,你不会是忘了吧!我深陷尸潮去救你,他将我一把推入尸海,你现在是想让我同情我的仇人吗?告诉你,我觉得他这样死都是便宜他了,应该将他做**叕,将他种入花盆之中。”
约尔晨透着冰的手将她的手握进手心,低声道:“够了。”
“是啊,够了,你是为了国家为了人民,我有什么资格去说什么,做什么呢。”灵芝将手从他的手心抽出,自嘲地一笑,“我有些累了。”
【等到约尔晨睡了,告诉我。】
系统疑惑:【干什么?你不会是要救那个赫伯特吧,这是个梦境啊宿主,里面的所有人注定是要变成丧尸的,没有幸存者。】
【可对我现在而言他还活着,我难以想象一个活生生的人被生剥的模样。】
下雪了。
灵芝的脚踏出这地下牢笼,几片雪花落在她的掌心。
这是她在异世界第一次看见雪,雪花从灰扑扑的天空飘落,试图掩藏这世间的肮脏。
飘雪渐渐变成了鹅毛大雪,灵芝站在楼上看着地上已经厚厚的一层雪花,自嘲地嗤笑一声,这是老天都注定一切不会那么顺利。
大雪一直下到了深夜,树枝被雪压得摇摇欲坠,只要轻轻一碰,就要折断。
灵芝听着系统的播报,光着脚踩在柔软的地毯上,悄然无息地打开了房门。
她踮着脚来到走廊的尽头,房门紧紧地关着“咔嚓。”
一声轻微的声响,灵芝将门打开,双手提着碍事的裙摆悄悄地进入了这个不属于她的房间。
床上的男人紧闭着双眼,脸上看起来要比白天柔和得多,他的那双眼实在是太过逼人。
灵芝站在床前,手中拿着一盏小蜡烛,小心地翻着柜子。
【别找了,钥匙在他枕头下面呢、】系统及时打断她的浪费时间。
灵芝直起身子,深吸一口气来到约尔晨的床头,蹙眉地看着对方压得严严实实的枕头,这要怎么拿呢。
约尔晨睡姿很奇怪,一双手手心朝上地放在枕头两侧,将枕头压得得严实,灵芝要想拿钥匙,不将他的手拿走别无他法。
窗外的雪依旧在下着,莹莹烛火将约尔晨的脸映得十分和善,看着丝毫不像大变态。
灵芝叹了口气,将蜡烛放在床头柜上,屏住呼吸将手伸入约尔晨的枕头底下,将枕头向上一抬,露出一个狭小的缝隙,她紧忙蹲下身,将金簪拿在手里去勾枕头下的钥匙。
钥匙被套在簪子上带了出来,灵芝兴奋地将钥匙揣兜,手轻轻地从对方的枕头下抽了出来,就对上那双带着玩味的眸子。
“我这是碰到女采花贼了?”他扫过灵芝手中的金簪,脸上的笑容一滞,将金钗夺了过来。
他拿着金簪把玩着,意有所指道:“这是他送你的...杀人礼物?”
灵芝尴尬又不失礼貌地笑了笑,“这不是来主动上交了吗”。她状似无意地扫过窗外的飘雪道“外面的雪越下越大,我那个屋子有点冷,半夜醒了就挨个屋转转,看看那个屋暖和,没想到你在这儿呵呵。”
约尔晨双手一掰,金簪碎成两半被他随意地放在床头,单手扯着灵芝的手,双眸略带深沉地看着她的眸子:“是吗?那你找到暖和的地方了?”
“没,没有,不然也不可能找到最后一间来啊,”说罢她捂着唇瓣轻咳一声,嗓子有些干痒。
约尔晨的脸色微变,用力将她扯进怀里,厚实的被子盖在灵芝的身上,他有些冰凉的指尖在她的额头抚着,脸色有些不好看,“你病了。”
灵芝摸着自己的额头,还真的有点热,她有些呆的看着一脸难看的约尔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