栈,戚继光迫不及待地的脱下靴子,拿小刀轻松破开鞋底夹层,继而傻眼。
“我银票呢,我银票呢,谁偷了我的银票……”
连忙打开另一只靴子,依旧空空如也。
戚继光双眼彻底失去光彩,好似人生一下子没了希望。
这时,客栈伙计点头哈腰地走进来,讪笑道:“大人您还继续住吗?”
戚继光苦笑一声,叹道:“不住了,把押金退了吧。”
“什么押金?”伙计一脸茫然,“大人不知您夫人一大早就退了房?”
戚继光满脸呆滞……
…
今年春寒极长,都二月了,金陵还在下雪。
田间地头,茫茫一片,没有丁点要春忙的样子。
李青、朱厚照、李雪儿,牵着缰绳,在城外郊区悠闲漫步,神态却无悠闲之色。
“其实也不用太担心。”李雪儿道,“待到天气回暖,百姓会自发的弃水稻种红薯,百姓对气象十分敏感,都不用朝廷引导。”
李青轻轻叹道:“恶劣的气候影响的不只是农业,商业也会受到较大的波及,眼下造成的影响确在可接受范围,可也只是因为底子厚……”
朱厚照沉吟道:“随着气候持续恶劣,人口增速定也会随之放缓,加之海外布局已见成效,未来相当长的时间内,都不用忧心粮食的问题。”
顿了下,“真正应该忧心的不是粮食,而是御寒的衣物,气候若再持续恶劣,可是会冻死人的,尤其是北方。”
李青微微颔首:“这话说到点子上了,待这次与草原部落的摩擦结束后,该考虑西域问题了。”
李雪儿奇怪道:“这有关系吗?”
“棉花啊。”朱厚照笑着说。
李雪儿怔了怔,恍然点头,“这倒是……不过以大明的人口,西域也万难支撑得起需求。”
“是不够,可也能满足相当一部分百姓的需求了。”李青哈了口气,道,“这么大的国家,想一步解决难题,无异于痴人说梦。一步一步来吧,漠北有皮草,西域有棉花,再加上大明有钱、有商品还能与海外诸国做交易,再不行……只能抢了。”
死道友不死贫道,一直是李青的宗旨。
存续之际,哪里还顾得上道德与否?
只是,眼下还远没到那一步而已。
非是李青仁慈,而是过早贯彻强盗逻辑,会使得信用崩塌,从而导致工商业的遭受灭顶之灾,如此那般,情况只会更糟糕。
李雪儿惋惜道:“可惜咱们在海外的地产,不适合种植棉花。”
“粮食也是重中之重,一样的。”李青笑了笑,接着,转头瞧向一处。
李雪儿、朱厚照循着目光看去,只见极远处一骑在雪地疾驰,正冲自己一行三人而来。
“这是谁啊?”
李雪儿、朱厚照瞧不清楚。
李青仔细瞧了瞧,道:“当是李家的下人。”
闻言,二人更是狐疑。
李青想到了什么,道:“许是京师传来消息了,我们走吧。”
一行三人骑上马,往回赶,不多时便与那骑马赶来之人相汇。
小厮翻身下马,从怀中取出一封信件,道,“小姐,这是老爷让小的交给您的。”
李雪儿接过瞅了一眼,信件封面只有一个‘急’字,还以火漆封口。
李雪儿不急着拆开,只是道:“我马上回去。”
待小厮驾马返回,她将信递给李青,朱厚照也凑上前,满满的求知欲。
李青拆开信封,取出厚厚一沓信纸,是黄锦的字迹。
皇帝调将、京营演武、双方交涉、朝堂舆情、群臣态度……
事无巨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