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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四十八章 老奴不知羞耻(八)
后人,王氏是舜帝的后人,“土德当代”,这一整套理论,诚乃是王莽代汉的最大政治基础。莽新是土德,尚黄,刘昱却缘何一直把黄色作为他将旗的颜色?根本缘故,就是因为刘昱对他这一套深恶痛绝,压根不承认他的这套理论,因乃仍以土德为汉之德运自居。



这些,且也不需多言。



谢龟是老儒,五德终始轮这一套,他虽非专家,亦有研究,城楼二层的梁玄、程笃,自知若是在这方面与他进行辩论的话,恐怕不是他的对手,遂也根本就不接他的腔。



城楼上默然无声了。



谢龟等了片刻,不闻城楼有答,抚须笑道:“梁公、程公,莽逆以欺诈而篡汉家,海内志士,无不切齿愤慨,由是南北州郡,远至边塞、海滨,竞相纷起。仅以鲁郡言之,东有力、樊诸部,各拥众数十万,西有爰、刘、董诸部,亦各拥众十余万,皆与鲁郡近在咫尺,鲁郡以六县之地,处於百万义军其中,梁公、程公,纵尚未明天命之所属、民心之所向,此累卵之势也,总该是能看得到的吧?刘将军前在徐州之海西,为士民拥爱,临行,父老攀车,敬献万民伞,盖慕刘将军荫民佑士之情也,刘将军现提义军,到至我郡,礼贤敬士,二公何不早降?”



城楼上答话说道:“谢公,你自从你的贼,我等自守我等的城,你无须再多言矣。”



谢龟笑道:“梁公、程公,我等见之虽稀,二公才识,我素敬仰。昨天,贵县之近干守卒,被刘将军部一鼓而歼,今日刘将军提兵临至城下,以昨日大胜之势,若鼓催猛士而进,料贵县此城,定可易取,所以迟迟未有攻城,先以我来劝者,顾怜贵县吏民之意也。梁公、程公,刘将军仁义厚情,二公当知晓之!刘将军言:二公若献城以降,不吝巨赏重用!”



城楼上答话的换了个人,这人痛声大骂,说道:“你食朝廷俸禄,以无能之躯,得朝廷恩用,已不能报效尽忠,为国家守土,於今反甘心从贼,为贼说客,忠义何在?老奴不知羞耻!”



谢龟愣了下,捋着胡须,低头问蹲在盾牌后的曹凤,说道:“曹公,你能听出说话此人是谁么?是梁公、还是程公?我一时听不出来是他两人中的谁人。”



“老奴不知羞耻”六个字,骂的是谢龟,曹凤只觉得把他也骂进去了,羞得抬不起头,哪里还顾得上回答谢龟?



谢龟见不他回答自己,伸手拉他,说道:“曹公,你一个劲的蹲着干啥?刘将军叫咱俩来劝降城中,只我自己说,怎么能成?你起来,也说两句,也说两句。”



曹凤使劲,抗拒谢龟的拉拽。



谢龟一手拽不动他,干脆两只手都上,吃奶的力气都使出来了,想把他拽起。



曹凤吃不消了,用力挣开了他的两手,急赤白脸地说道:“谢公!谢公!”



“怎么了?曹公,你起来啊。你是怕城上射箭么?你看,我站着和梁公、程公说了半天话了,城上一支箭矢亦未射也。你我与梁公、程公昔为同僚,有此情分,他俩断不会无情射你我。你且起身,你且起身。陈公教我的话,我都已说完,再底下该说什么,我不知矣。换你来说。”



曹凤说道:“谢公!话都说到如此份上了,还说什么?”



“曹公,你此话何意啊?”



曹凤说道:“城上不会投降的了!谢公,咱俩回去吧。”



“哎呀,哎呀,你我受刘将军所托,事没办成,如何回去见刘将军呀?”



曹凤无言以对,蹲着身,转过来,推开盾牌手,弯着腰走了几步,出了一箭地,这才直起身形,掩住脸,自往后边的刘昱中军去。谢龟茫然无措,在原地立了会儿,只好也转将回去。



回至中军,见到刘昱、陈直,谢龟长揖说道:“将军、陈公,我将陈公所教之言辞,原原本本与梁、程二公叙说了一遍,奈何二公不肯献城降之。受将军、重托,无功乃返,愧也愧也。”



谢龟招降的情形,刘昱、陈直在中军望得一清二楚。



城楼不知是谁人的那句“老奴不知羞耻”此骂,两人亦隐隐听到。



两个人在听到这句话时,就已经知道,招降此策也是失败了。



这时闻得谢龟之言,刘昱勉强露出了点笑,把他扶起,说道:“城中冥顽不灵,非公之责。”



两个兵不血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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