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则攻之’。你我两屯战士合计约六十来人,咱俩把他们合在一起,从中抽出十人,令做防守,其余五十人则做进攻,如何?”
“好啊!这样打的话,也才能更起到操练的作用!”
曹幹点了点头,笑道:“对。只有这样练,才能更贴近实战,才能真正增强咱们部曲的战力。”
两人正在说话,一阵嘈杂之音,从他两个的身后传来。
二人转目去看。
入眼所见,他两人登时皆面色微变。
却只见二三十人如没头的苍蝇一样,狼狈不堪的,拐下了营中的主干道,直奔校场这厢而来。这伙人中,最前边的那人膀大腰圆,穿着件绿色的厚袄,不是别人,可不就正是田武!
随着田武接近,曹幹、高况看得清楚,他竟是鼻青脸肿,分明是刚挨过揍的样子。
高况不自禁的手放到了腰间的刀上,惊疑说道:“这是咋了?”
校场上正在做攻防训练的战士,有些也看到了这幕情景,分心之下,攻守两边的阵型都有些散漫起来,喊杀之声亦渐变低落。曹幹传令过去,命双方战士们暂且停下,自与高况迎上。
见曹幹和高况迎来,田武露出羞惭之色,脚下亦是放慢了步伐。
到至田武近前,曹幹问道:“田大兄,你这是咋了?”
田武不只脸上鼻青脸肿,衣服也被撕烂了,衣上还沾了些许血迹。曹幹上下打量田武,发现他并无受伤,但鼻角有破损的痕迹,这血迹,想来应是鼻血什么的。跟在田武后头的都是田武本屯的战士,大部分也都如田武这样,俱是一副挨了打后的模样,无不狼狈。
田武张张了张嘴,好像是想要回答曹幹的问题,可又不知从何说起,或不知该如何来说之状,终了还是又把嘴闭上,将脸扭向了一边,愤愤然地骂了句:“他娘的!”
高况沉声说道:“田大兄,究竟是怎么回事?我听说你不是打土豪去了么?咋搞成这样子?”
“我……,我他娘的是打土豪去了!可是、可是……,嗐!他娘的,狗日的王八蛋!”
曹幹心念电转,问道:“田大兄,是被你打的土豪反抗了?”
“不是!”
曹幹说道:“那就是你们碰上了别部从事的部曲,起了争执?”
“争执?啥争执!小郎,他娘的,那群狗日的,太他娘的蛮横了,根本一点理都不讲!”
曹幹说道:“田大兄,你别急,你慢慢说来,让我听听,究竟是怎么回事?”
田武既羞且恼,气急败坏地说道:“小郎,我就是怕和别部从事的部曲起争执,所以我专门挑了个离城远的乡里去打土豪。打的时候还没啥,却万没料到,回来的时候,半道上遇到了一伙别部从事的部曲,这群狗日的王八蛋,那是见钱眼开啊,丝毫不讲义气,瞧见了俺们打来的财货,上来就抢!……小郎,我不是没想反抗,架不住他们人多呀!他们少说得有百十人,俺们才多少人?不是他们的对手啊,打来的财货被他们抢走了,俺们还挨了一顿胖揍!”
跟着田武回来的那些战士们,俱皆满腹委屈,不少人跟着田武的话接腔来说,七嘴八舌的,你一句,我一句,说了好一会儿,曹幹、高况大致的把情况都给听清楚了。
原来是田武领着人,去北边十几里外的一个乡中打完了土豪之后,在回来的路上,撞见了百十个别部从事的部曲。这伙人也是出营抢掠的,但因为抢的乡里离城太近,乡中百姓各家早被抢的空空如也,因是他们没抢到什么东西,正好碰见田武他们,结果就把田武他们给抢了。
高况勃然大怒,瞋目奋然,厉声说道:“是哪个从事的手下?这么蛮横无理?田大兄,你告诉我说,我去给你出气!”
“打我时,我问了,他们带头的是个黑矮的胖子,自称是高从事帐下。”
高况说道:“高从事?哪个高从事?”
“高宝!”
高宝之名入耳,饶以高况这会儿怒气满怀,纵然他素来勇悍,面色亦为之一怔,不过他旋即就神色恢复过来,怒声说道:“高宝又怎样?他就能欺辱咱么?高大兄,你等着,我这就为你出气去!”按刀转身,就要叫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