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潋也不是个省油的灯,这口恶气不出她非得被噎死。
在周敬北发动车子之前,陈潋突然不管不顾的对着周敬北一顿乱锤。
手锤疼了便拿车里的东西往他身上招呼,拿到什么是什么,砸在他的身上、脸上、头发上,没一会儿车厢里一片狼藉。
周敬北结结实实挨了几下,在她毫无章法的攻势下,直接强势的圈住她,将她一顿乱舞的手臂禁锢住无法动弹。
原本冷漠疏离中带着破怒的眉眼,在看见怀里人因为怒气而红扑扑的小脸时,瞬间被气笑,“干什么?民间散打艺术家?”
陈潋气的又往他身上抡了几拳。
周敬北抬手,轻而易举的便将她的手捂在手心,语气轻柔中带着调侃,“好了,手都红了,不疼吗?”
说着故意对着她的手乎了几口气,样子轻佻极了。
陈潋没好气的将自己的手抽离,剜了他一眼,“周总这幅样子要是被集团员工看见了,非要要惊掉下巴不可。”
周敬北被她剜的没脾气,与生俱来的威严气压也收敛了不少,看向她时眉眼尽是笑意,“这个不用担心,我这副样子只有你见过。”
陈潋听了这话,瞬间涨红了脸,琉璃般通透的眸中愠怒还在,“不是不让我坐你的车?现在这又是哪里出?”
周敬北闻言,一脸的莫名其妙,随后便反应过来,“种种迹象表明,离了我,你这小脑袋瓜子就不太好使了,我真的要被你蠢笑了。”
话音刚落,心里便咯噔一下,“蠢”这个字似乎有点给自己挖坑的感觉。
看向副驾驶的人时,果不其然,歪着头正一言不发的盯着他,眉眼间的厉色像极在问:“你现在!立刻!马上!解释下我怎么蠢了?”
喉结滑动,周敬北深吸一口气,矜贵肆意的姿态将他内心的不安遮掩的恰到好处,“蠢这个字用的不妥,我收回,但你真的误会我的意思了,我不是叫你下车,是让你坐到前面来,副驾上又没有刺,怎么?不能坐?”
他语气平淡,陈潋却听出其中的是在向她解释的意思。
平日里周敬北也有柔声安抚她的时候,但无论他表现的有多纵容和忍让,陈潋始终有些怵他。
像他这样的人永远高高在上,天生不怒自威,冷漠疏离的样子让人不敢靠近。
但今天陈潋像是豁出去了般,丝毫没有退缩的意思,“我坐副驾?原来周总的副驾什么女人都能坐,您还真是不挑!”
周敬北,“???”
似是被她这句话惹恼了,周敬北眼梢睨了她一眼,从胸腔中懒散的哼了一声,没有搭话。
随后调转了方向盘,向原来的反方向驶去。
陈潋一路没听过,今天她像是下了横心要和他过不去。
当半山别墅四个大字再次出现在她面前时,陈潋不敢置信的扭头看了一直沉默的周敬北一眼,“你要干什么?”
周敬北稳稳的将车子停在底下车库,寡淡疏离的眉眼扫向她,“下车!”
嚷嚷了一路要下车的女人,此时锁在角落里,一脸紧张的看着他。
看见他下车绕到副驾驶的位置上,打开这门,锐利的眸子一瞬不瞬的盯着她,无声的催促着她,陈潋很没出息的往后挪了挪,讷讷的摇了摇头。
陈潋是被拖下车的,天生力量的悬殊让她毫无还击之力,生生被拖进了他的房间。
周敬北忍受着耳边的聒噪,眉眼间乌云密布,声音凌厉,“怕就对了,你就是欠收拾!”
陈潋眼眶有些红,不安从心底一闪而过,强撑着气势道,“怎么?你还想打我?你可想好了,打女人的事要是传出去,周氏集团的股价会跌成什么惨状。”
周敬北面无表情的扫了她一眼,本想绷着脸让她知道不能总在他头上作威作福,可细想她的话,又觉得好笑。
“我可没动你一根手指,车里有行车记录仪,都是铁证,我怀疑你是在贼喊捉贼。”
男人削薄的唇带着玩味的笑,眉峰轻挑,刚刚的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