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他步伐坚定的向楼上走去,陈潋慌乱中直接抓住了他的前襟,忙开口。
周敬北只是短暂的迟疑,很快便明白了过来,原本到二楼停下的脚步转而继续向三楼走去,“你不是一直喜欢三楼东边的那个房间吗?我让阿姨收拾出来了,以后睡那里好不好。”
这一刻心中的愧疚已经让他忘记了她已婚的事实,说出的话让陈潋直接紧拧了眉眼,“周总,再重申一句,我已经结婚了!”
话音刚落,陈潋能明显察觉到他身子的僵硬。
掀眼看去,男人冷峻的下颚线紧紧的绷着,抿成一条直线的双唇让他周身的气场更加疏离。
最后他什么也没说,将她抱进三楼东边的房间后便一言不发的转身,关门离开。
陈潋感冒还没好透,再加上抽了那些血,现在整个人虚弱的不像话。
周敬北离开房间以后,她便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醒来的时候外面的马路两侧已经亮起了路灯。
手上不知什么时候重新扎上了针,吊瓶里的液体一滴一滴的顺着输液管流进她的身体,她竟有种不知自己在何地的恍惚感。
“我给你的这些食谱,你自己好好研究一下,补身体是大学问,不是大鱼大肉就能事半功倍,要将就营养均衡!”
门外传来一声她不熟悉的男声,透过未关上的门缝,陈潋依稀能看见一个陌生的男人正指着手机屏幕,对着周敬北叮嘱着什么。
他难得听得认真,时不时插上几句,看上去比开会时更上心了几分。
本来不想出声,但嗓子里突如其来的一声难受让她没忍住咳嗽了几声,门外的声音也戛然而止,陈潋想钻进被子里装睡已经晚了,门应声打开时,周敬北走了进来。
她还在尴尬要说些什么,周敬北已经抬手附在她的额上,试探了一会儿后扭头对着门外的人道,“好像不烧了,是不是可以煮些粥喝?”
唐洛升很是无语,慌慌张张叫自己来,看了一眼,打了个点滴就把他赶了出来,不就是嫌他摸了某人心肝宝贝的手?
话说,医生给人看病,能没有肢体上的接触吗?
这都不能碰?
那人家结婚了和自己老公腻歪腻歪,这姓周的不等去跳江?
难怪陆修调侃他,现在看来的确不值钱!没眼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