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为别的,就为那个“爱”字。
陈潋在周敬北身边三年的时间,哪怕是情到深处,也从来不提“爱”。
多么奢侈的词,陈潋想都不敢想。
“周总,这次的岗位调动太急了,事先没有做好交接,您看,要不要安排个时间,我去集团交接一下。”
陈潋答无可答,只能将话题扯得远远的。
周敬北似笑非笑的看了陈潋半晌,最终只简单的“嗯”了一声。
车子稳稳的停在半山别墅,没等陈潋下车给他开门,周敬北已经下了车,绕车半周,走到驾驶位的位置,盯着里面的女人,“不进去坐坐?”
陈潋明眸微颤,怔了几秒才将车窗落下,“不麻烦周总了。”
周敬北勾了勾唇角,略显玩味,不紧不慢的从口袋里掏出香烟和火机,烟雾环绕间出其不备的将车门拽开,“下车。”
他背着光,脸上一片阴影,只有两篇薄唇之间的那根烟忽明忽暗,让人模模糊糊看不真切他两脸上的表情。
陈潋不知道他要干什么,犹豫了几秒,听话的下了车。
下一秒,周敬北已经钻进了车厢,指尖将那一半烟蒂准确的弹到不远处的垃圾桶里,沉了沉呼吸,压下心里的闷火,“上车。”
陈潋拧眉,越发不知道他在唱哪门子戏。
周敬北开车,后排的位置她不敢坐,免得这位爷挑她的刺,说她把他当司机,所以直接坐到了副驾驶的位置上。
刚落座就被他勾住了腰肢,紧接着他侧身欺了过来,意图很明显。
“周总不怕被人看见?”两人的距离只剩不到一厘米,陈潋淡然开口。
虽然两人在车里做过很多次,但都是在月黑风高的时候或地方偏僻,几乎没有人经过。
但半山别墅是高档小区,这个时间时不时会有些人出来遛狗散步,偶尔还会有小区保安巡查。
“接个吻而已,陈特助在想什么?”他轻启薄唇,高挺的鼻尖有意无意蹭着陈潋的,“当然如果你想要,我也可以配合你。”
配合什么,陈潋心知肚明。
可陈潋现在很乱,脑子里不断闪现出钟岁延给自己的那几张照片,如果那些照片是真的,那周敬北也太惨了。
心里很纠结,到底要不要将这件事情告诉周敬北。
不告诉他,赵安安整日乐此不疲的在周敬北面前扮演深情人设,的确叫人心生恶心,婚前还好,若是婚后,赵安安还是和崔东那样不清不楚,整个邺城都要看周敬北的笑话。
但以她现在的身份,将照片拿到周敬北面前,指认赵安安的不忠,他很大可能不会相信,反而会觉得她是故意捏造。
直到周敬北在她唇角咬了一下,她才惊呼回神,抬头便看见他一脸不爽的看着自己,“专心点!”
说完便开始吻她,惩罚似的,力度之大,让她频频皱眉,再也无瑕顾忌其他。
周敬北说到做到,只是吻,没有干别的,只是陈潋的两片嘴唇在他结束那个吻的时候已经红肿的不像话。
看着周敬北脸上正经的不能再正经的表情,她一阵咬牙。
周敬北像是没有看见她脸上的不满,指腹轻轻在她的脸颊划过,动作缓揉的将她被弄乱的头发拢到了脑后,“以后少和他见面。”
陈潋很快便懂了他嘴里的那个“他”所指。
转而一想自己也只是和钟岁延吃个饭表达感谢,毕竟人家帮过自己的忙。
“我和男朋友虽然不像您和赵小姐那样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但好歹是情侣,少见面恐怕做不到。”陈潋拿着钟岁延“男朋友”的身份,不甘示弱的回击着。
他早上回来,赵安安午饭刚过就来老宅见他,如胶似漆的很,怎么?他们能见,自己和钟岁延再正常不过的朋友就不能见?
陈潋话音刚落,车厢里一片沉默,沉默的她有些心慌。
正当她思索着怎么开口打破僵局时,一道刺眼的光,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