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n>的</span><span>动</span><span>作</span>,男人表情又变了,他冷着脸,一副要训斥她的模样。
单桃拼命的冲他打手势,示意他躲开。
许是察觉到危险,左青澜下意识回头。
已经来不及了。
滚滚流动的河水卷着那根木头砰的一下从他头上砸过,男人瞬间沉入水下,再也看不见人影。
单桃僵在水里,天明明已经亮了,可她却什么都看不见,眼前黑暗到一丝光都没了。
岸边隐约有急促的脚步声。
随后有人下了水,双手用力掰住她肩,双眼猩红地唤她:“大嫂,大嫂”
单桃眼神涣散,僵硬地抬头。
过了好半晌,她认出来人,她只记得自己嘴巴动了,但却听不清自己说了些什么。
她视线内,左殿一直在跟她讲话,可是她听不见。
她听不见任何声音。
左青澜被木头击中,沉入水底的那一幕,让她疯了。
-
单桃做了个梦。
梦见左青澜跟她告别。
男人从头到脚都是湿哒哒的,连走过的路面都逶迤出一条水痕。
单桃抓着他不松,左青澜冲她笑,很温柔的那种,告诉她:“往前走,别回头了。”
单桃哭到讲不出来话。
左青澜又问她:“真的,不能原谅我一次吗?”
“”单桃抽泣出声,“我原谅你,我原谅你了。”
长久的沉默。
再度开口时,男人嗓音接近喟叹:“别哭了。”
又一句低语:“虽然你还会为我掉眼泪,可我…心会疼。”
单桃泣不成声。
她是被人喊醒的。
薄暖阳边跟着她哭,边拿毛巾帮她擦掉眼泪:“大嫂,你做噩梦了。”
“”单桃双眼朦胧,辨不清自己身在何处。
“你别哭了大嫂,”薄暖阳抽抽鼻子,“大哥没什么事,连那只<span>狗</span><span>都</span><span>被</span><span>带</span><span>回</span><span>来</span><span>了</span>。”
<span>单</span>桃愣<span>了</span><span>愣</span>。
以为自己还在梦境中,单桃侧过脑袋,望向窗外刺目的阳光。
<span>下</span>一<span>秒</span>。
单桃猛地起身,摇摇欲坠的要下床:“不是梦吧?是真的吧?这不是梦。”
“”薄暖阳连忙扶住她,“什么梦,大嫂你别急啊。”
“青澜呢,”单桃焦急地抓住她手,“青澜还在,他还在,对不对?”
“在呢在呢,”薄暖阳眼泪止不住,鼻音厚重地说,“那只狗咬住他衣服,给拖到了岸边,咱们的人很快就找到了。”
说到这,薄暖阳又抽了下鼻子:“就是,大哥还没醒,发烧了。”
单桃松开她,急匆匆往外走:“我去看看。”
“我扶着你,”薄暖阳挽住她胳膊不松,“你走慢点啊。”
左青澜的病房就在隔壁,左殿倚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