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向一族分为宗家和分家,自然也就有两个家主。宗家的家主是日向日足,而分家的家主则是日向日差。
相比于宗家,分家家主有一个重要的职责,那就是调和分家人员的情绪,起到安抚的作用,更好的为宗家服务。
而宁次作为日向日差的唯一儿子,是要在长大后继承分家的家主位置的。也因此宁次对于家族尤其是宗家的态度,其实非常的重要。
虽然说宗家拥有笼中鸟,可以强硬的控制分家,但是一般来说不会这么做。非必要情况下,即便是一些惩罚,也不会直接用笼中鸟将犯错之人弄死。
笼中鸟在平时起到的作用更像是核武器,威慑意义远大于实际惩罚意义。
这其实是一个很简单的心理学,举个简单的例子:家长在教育孩子的时候,一开始拿出竹鞭就足够让孩子害怕。但是如果每次都用竹鞭来抽打,打得多了不仅孩子对父母会有深深的怨恨,更是有可能会不再惧怕竹鞭。
能够保持宗分家制度这么多年,没有出现分家大规模反抗的情况,宗家对这方面的处事准则其实已经相当的成熟。
日向启上次提出了头鸟理论,宗家选择了同意。但是他们仅仅是惩罚了一些分家族人,并没有选择真正去动宁次,其实也有这方面的原因。
宗家更希望的是宁次能够听话,作为日后的分家家主来为宗家服务。而不是惩罚宁次,让所有分家都不满。
日向启见到宁次的时候他正在院子里面练习柔拳,他训练的非常认真和刻苦,即便是隔着院子的墙壁日向启都能够感受到他的疲惫。
木桩被打的啪啪作响,宁次似乎憋着一股劲,这股劲让他始终没有停下。
日向启在心中叹了一口气,随后和日向春走进去,宁次只是微微一抬头,甚至没有任何情绪变化,依旧在自顾自的训练着。
日向启直接走到宁次的对面,露出笑容,说:“一味的训练并不会让柔拳熟练度快速提高,劳逸结合才是正确的做法。”
宁次没有理会,依旧是在专心练习着,不停让他的汗水挥洒。
“你就不好奇我是为什么来的?”
宁次练习的动作终于一顿,他瞥了日向启一眼,又看了看边上的日向春,说:“这里不欢迎你们,我也没什么可以和你说的。”
“我也想这么做,即便我看不见也能够感受到,你对……嗯,我的不欢迎。”日向启说。
看着说完后依旧在他面前的日向启,宁次反应平平,他说:“既然你知道,那就请离开吧。”
“很抱歉,我恐怕不能够就这么走。”日向启没有着急,露出忧愁的样子,说:“你知道的,我也有苦衷在里面,如果我就这么走了,是会受到惩罚的。”
“宁次,不管怎么说,我们都是一家人。你也不愿意我因为办事不利受到惩罚吧?”
宁次瞪大双眼,显然没想到日向启会这么不要脸,沉默了一下,他说:“那你就在这里待着好了。”
日向启重新露出微笑,说:“既然你愿意体谅我,那么我们顺便聊一聊好了。这花不了多少时间,就当是帮我一个忙,怎么样?”
“我没什么可说的,你也没必要浪费时间。”
“宁次,我们不应该是敌人,而是应该是朋友。不是吗?”日向启用手指了指自己的额头。
宁次看着日向启的额头,那里有一个护额绑在那里,遮住的正是他最厌恶的东西,犹豫了一下,他说:“你为非要做没有意义的事情呢?你可以直接回去禀报的。”
对付一个心智成熟,并且有自己主见的小孩子,应该怎么做?
日向启不急,他有自己的办法:“可是宁次,就这样单纯的训练有用吗?这不也是一件没有意义的事情?但你还是做了。”
宁次整个人一下子停住了,他僵硬了一下,认真看向日向启,目光狐疑。
日向启依旧维持着笑容,说:“我知道你想要做什么,你想要让自己变强,想要进行抗争。但是宁次,这样的做法是没用的……”
“你这样的人又懂什么?你什么都不懂!”宁次闻言平静的情绪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