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的摆放。
再往内走,两排破旧的黄皮沙发上堆满了各类的文件和资料,罗捏随手拿起查看,密密麻麻的克鲁斯德和普托亚语令他头疼。阑
文件上的每一个字罗捏都认识,都能清楚地说出其含义,但组合到一起后,竟显得如此陌生。
两排沙发中间是一个铺上了黄色油纸的玻璃桌,上面凌乱地堆放着各种各样的杂物,原本普通的罐头残骸、破旧抹布、无皮书籍、敞口热水壶、被拆卸的咖啡机、断了半截的小军刀,在如此凌乱地排列组合下,竟给罗捏带来一股无名、无形的膈应感觉。
置身其中,仿佛就是身处布满肮脏污泥的水潭,面对疯狂、可憎的,随时会从中伸出的诡异触手。
地面上堆放的格式铜制的、铁制的,还有不知名稀有金属制成的零件加剧了这种令人轻微作呕的感觉。
不过好在,另一半空间里的餐桌倒是被刻意收拾得还算干净,古朴的克鲁斯德风,加上宽大的椅子和中间摆放的蜡烛,失去了各类杂物的加持,竟露出一股莫名的温馨。
罗捏走向餐桌,坐在正对着凌乱的那半房间的座位上。忽然,金色的夕阳向小镇泼洒的最后一抹光辉透过窗户打在房间内,将其从中间分成了泾渭分明的两半。
在他看来,被光芒泼洒的部分充满希望,像是对度过废土纪元充满自信的人类的心内。而另一半则沿着昏暗的部分成线连接,绘出了一幅如冥界般的阴影。阑
托着下巴,“呆滞”地望着黄昏时刻的光景大约十五分钟,随着太阳遁去了她的身影,房间内的黑暗成为近似永恒的主导。
直到,令人迷醉的香气钻入他的思维,房间内白炽、明亮的电气灯被打开,一切又重新回到了最初。
“做好了,罗捏。”尹戈尔说着,前后将四个盘子放在桌上,又端来一盘白色的、圆润的,类似面包的食物,连带着餐具,放在了罗捏面前。
“这些菜肴……确实与克鲁斯德风味完全不同,看着就有食欲,话说尹戈尔先生,它们有名字吗?”罗捏咽了咽口水,双眼仿佛在放着蓝光,死死盯着这些色香味俱全的食物。
“这个。”尹戈尔指着一盘红白交错的豆腐说道:
“是契丹里斯人钟爱的日常食物,叫豆腐。当时教我的那个师傅用的是炎火帝国语告诉我的菜名,直译过来,就是‘满脸长满麻子的女人做的豆腐’。”
“有种荒诞的幽默。”罗捏笑道,“那其他的呢?”阑
“这个,土豆切成的丝做的菜叫‘酸辣土豆丝’,契丹里斯人的家常菜。据说土豆这种作物从普托亚人那传到东方之后,由于产量高,缓解了不少因自然灾害导致的粮食危机,所以东方人创造了很多有关它的菜肴,作为纪念。”尹戈尔介绍道:
“还有这个,将猪肉切好,放入各类调味料,用蒸煮的手法去除原本的油腻感的菜叫‘大诗人的猪肉’。传闻炎火帝国第二纪元时期,由于北境和西境的叛乱,帝国的畜牧业遭受致命打击。
“当时帝国多数饲养马、羊、牛的牧场在北方,失去了廉价的这类肉的供应,帝国开始开发南方对猪的大规模养殖。但那个年代猪肉品种较差,肉质一般,做出的菜肴口感极差。
“所以,在‘上真帝’统治时期,一位匿名大诗人改良了制作手法,让口感变得绝佳的猪肉变成了帝国主流食物,摆脱了对其他肉类的依赖。由于那位诗人没有留下姓名,所以用这种方式纪念他。”
“好香。”罗捏凑过去,近距离闻着猪肉,赞叹道:
“要是能天天吃到东方的食物,那我生而为人就没有任何遗憾了。尹戈尔,看到这些食物,我第一次感觉人类的生活并不只有战争和杀戮,还有令精神愉悦的享受。”
“再说说其他两个吧。”尹戈尔没有附和罗捏的感慨,继续讲解道:阑
“剩下两道菜背后的故事我不太了解,或许没有吧。一道是‘糖醋鲤鱼’,一道是‘地里的三种新鲜食物’,都是那个师傅教我的。但你面前这个圆形的像是面包一样的食物,背后的故事可不简单。”
“白色的面包?我见过东边的人制作它们,好像就是日常最基础的食物,和我们的烤面包、大列巴一样。”罗捏拿起一个,仔细端详着。
“这叫‘馒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