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面前表现的再好,她也应该时刻记住,他是皇家血脉。
想要什么都一定要得到,说一不二的皇家人。
他在她的身边设立无数双眼睛,占领了她生活的方方面面,使得她的一切都暴露在他的眼皮子底下。
林语新不是不知道,她只是一直在无视。
何必为一点小事生气?
身份不对等,势必要有一方来妥协。
鞭刑完毕的人血肉模糊,石文抹去眼泪,与林语新的视线对个正着。
只见她没有任何停顿的移开视线,仿佛只是陌生人在人群中的无意接触,平静的不起一丝涟漪。
她已经知道他做了什么,连厌恶都不愿意给他。
石文此时再回想当初的自己,是真的喜欢她吗?他连她是什么样的人,都完全不了解。
不过是贪心。
“石家十余口被害,你可知情?”施刑人员泼了她一脸水,好让她清醒着继续接受厉大人的审问。
“小人哪儿有那么大能耐──大人,小人真不知情!”只是碰了个男子已经要服苦役,若是沾上人命,
她还能活吗?
“把你的行踪一一报来,什么日子都去了哪儿,可有证人。”
她老老实实的拼命回想,在没听说石文家里的事前,她安安心心的在京城中属于九皇子的私产里当差,
也没把自己做的事放在心上,甚至心里还想着,就算九皇子知道了,估计还会赏她呢!
她每日的行程都不甚清晰,断断续续的回忆完了过后,自觉有的地方叙述不清,
还不忘为自己喊一声冤枉,“小人行了不轨之事,小人认!但是小人没有杀人!求大人明查!”
厉少卿点头,然后询问石文,
“你是怎么发现你家人出事的?”
乔云华凝神静听,她想知道关于这一点,他有没有骗她。
石文回想自己受辱后回家,几天几夜关在房间里不曾出门,
问了几句就不再管,只道,“不管他,爱吃不吃,死了也清净。”
后来他出门时,家中便没有活口了。
“我去求表姐来帮忙收敛尸体……不敢报官,只我一人活着,害怕遭到报复。”石文勉强平复自己的心情,
他也怕乔云华知道,这都是因为他去招惹林语新带来的祸患,
他心里认定是九皇子,害怕乔云华知道是他自己惹来的祸,在报仇与躲避之间犹豫。
“不敢报官?一家人都没了,怎么会不敢报官?”这是所有人都最不能理解的地方。
“他害怕也正常!你想,放着你一觉醒来,一家人没了,你会怎么办?”围观群众窃窃私语,
“呀!我会第一时间就去报官的!”
“因为胆子小不去报官还能说的通,那为什么又要请表姐来安葬尸体呢?”
最奇怪的是,状元郎表姐也听他的!
难道……思路发散的百姓们你瞧瞧我、我看看你,
挤眉弄眼的猜测,又不敢说出口,悄悄凑到别人的耳边,
“怕不是他们合伙害的人命吧?”
听的人吓一大跳,急忙瞥一眼状元的身影,捂嘴表示自己的无辜,
“可不敢胡说啊……要是这样,干嘛要自己捅出来呢?”
自诩见多识广的人表示,“嘿!贼喊捉贼还少了?这是想栽赃给林探花呢!”
厉少卿一拍惊堂木,“肃静!”
场内的议论声这才止住,乔云华解释自己也没有报官的原因,
“我们认为对方位高权重,不宜硬碰,”在石文给她的反应里,几乎是认定林语新所为,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