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得骄傲自大。除了晏平仲等几个老资格的重臣以外,一般人,他都不放在眼里。
贾庄应了差事,当日便到营中报了到。他与田穰苴约定,明日正午在军营中集合,一起带兵出征。
到了第二天,田穰苴早早等在军营中。临近正午时,贾庄却没有出现。田穰苴看看日头,心中焦急。他在指挥台上转悠了一阵,忽然下令,叫人在校场中间竖起一根竹竿,以测量日影,同时派传令兵去叫贾庄前来。
传令兵赶到贾府时,只见贾庄正在席上大吃大喝。原来,贾庄的亲朋好友听说他要出征,便纷纷跑来送行,贾庄设宴招待大家,结果这一喝便忘了出征的事情。传令兵传了田穰苴的命令,贾庄端着酒说道:“就去,就去。你先回去告诉田将军,我就来了。”
但是传令兵一走,贾庄却叫人倒酒,并举起酒樽邀大家共饮。有人提醒贾庄,为何还不走?贾庄说:“一个乡下人,不懂规矩。他一叫我就走,好像我是他的手下。那怎么行?来来来,继续喝。”
传令兵回来报告说,监军马上就到。田穰苴下令叫兵马列队。将士们都以为监军一到就开拔,所以都打起了精神,整齐列队。但是等来等去,始终不见贾庄前来。这一下,将士们焦躁起来,有人交头接耳,怪话不断。田穰苴眉头紧锁,又派传令兵飞马去催。
传令兵再次出现时,贾庄发火了,他觉得田穰苴这是故意给他难堪,于是把传令兵轰了回去。然后继续喝酒。他一直喝到日影西斜的时候才醉醺醺的坐着马车往军营来。
此时,田穰苴已命令兵马原地休息,士卒们成群的坐在地上等候。一见贾庄的马车驰入军营,士兵们纷纷站起来。有人小声议论道:“看这回他怎么收场?”有人说:“肯定没事,新统帅不敢拿他怎么样。”
田穰苴走上指挥台,重新下令军队集合。贾庄下了马车,晃晃荡荡的走上台来,见田穰苴满面怒气,先上前作揖,笑道:“今天要出征,几个亲戚朋友前来送行,喝了点,晚来了一步。”
田穰苴说:“身为将领,一旦奉命出征,就应该撇开家;一旦上了战场,就该不顾性命。如今敌军都打到家门口了,主公急的寝食不安,把国家大事托付给我们。我们怎能懈怠?哪有闲工夫喝酒?”
贾庄陪着笑脸说:“日子没耽搁,不过是晚了点,将军不必小题大做。”
穰苴说:“我两次派人去催促你,而你却毫不在乎,分明是诚心违抗军法。假如人人都像你这样,军队怎么约束?临阵冲杀,安能不败?别以为主公抬举你,你就可以凌驾于军法之上。”
贾庄脸一沉,说道:“田将军初掌兵权,将来你我少不了还要同朝为官,相互通融是免不了的事。将军就不要太较真了吧?”
穰苴大怒,转头叫道:“军法官何在?”
军法官应声跑来。穰苴问:“论军法,将士不按规定时间到军营报到的,该怎么办?”
军法官大声答道:“禀将军,斩!”
穰苴一指贾庄,喝叱说:“绑了。斩!”
穰苴的卫队中窜出几个人,不由分说就把贾庄绑了出去。贾庄的一个手下趁着混乱跑了出来。他一出军营,便向营寨外的齐国军士借了一匹马,飞也似的向宫中奔去,把消息报告给了齐景公。
齐景公听说田穰苴要斩贾庄,来不急细问,当即派了一个叫做梁邱据的亲信,拿着节杖去救贾庄。
梁邱据出了宫,一路打马飞奔。到了军营门口也不停顿,直接就冲进了大门。守门的军士见梁邱据的马车上竖着国君的节杖,知道是宫中的信使,不敢拦他。梁邱据就这么横冲直闯的到了校场的点将台下。
穰苴早就看的一清二楚,他等梁邱据手持节杖、气喘嘘嘘的跑上台来,不待其开口,便厉声叫道:“军法官,在营中驰骋,该当何罪?”
军法官高声回道:“禀将军,斩!”
梁邱据听到一个斩字,大叫起来:“我奉主公之命而来。有节杖为证。事情紧急,故而驰骋。请将军宽恕我。”
穰苴问:“主公差你来,什么事?”
梁邱据说:“主公叫我传话,将军可治贾庄违令之罪,但罪不至死。”
穰苴冷笑说:“主公把军队交给我,我要为国家负责。军队有军法,任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