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又说了些催人泪下的话。姜氏挥挥手,让他赶紧上路。段也不再啰嗦,辞别母亲,便去了京城。
段牢记姜氏的话,到了京城便招兵买马,广征粮草,时不时还带着兵马出去打猎。一副积极备战的样子。他的名声也随着他的威风与日俱增,大家都叫他京城太叔。
太叔段的一举一动都逃不过郑庄公的眼线,但他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静观其变。有几个大臣跑来进谏,希望郑庄公管一管京城太叔。郑庄公反倒责怪他们,他还替京城太叔辩护说:“太叔段不辞辛劳的这么干,那是在给国家练兵。这是好事,你们紧张什么?”
大臣们私下议论,说郑庄公纵容太叔段就等于养虎为患。郑庄公装做没听到,从不追究。
有一天,祭足对郑庄公说:“蔓草不除,会四处蔓延,最终会弄的难以收拾。太叔段可不是一般人啊,他是太夫人宠爱之人呐。主公不可听之任之。”
郑庄公一笑,随口说了句:“多行不义必自毙。”
这句话后来变成了名言,意思是说,坏事干多了,自己就会把自己弄死。郑庄公心里有数,他暗想,等着瞧吧。
几个月后,京城附近的两个地方官跑来报告,他们说,京城太叔把他们管辖的两个小城收编了。郑庄公丝毫不感到意外,像听故事一样听的津津有味,还点头微笑。
大臣中有人奏道:“主公,太叔段在京城招兵买马,又占据了两个城,这不是造反吗?主公应该惩办。”
郑庄公说:“太叔段是母亲的心肝宝贝。他想要那两座城,给他就是了。我不能不听母亲的话,也不能为两座城伤了兄弟感情。你们不要再议论了。”
大将公子吕说:“主公今日任由太叔段胡闹,他日太叔段可由不得主公了。到时候,该拿他怎么办?”
郑庄公说:“到时候,孰是孰非,自见分晓。”
时间一天天过去。所有的大臣都焦急,只有郑庄公泰然自若,就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那样。忽有一日,郑庄公一上朝就宣布:“我接到天子诏书,要我去洛邑议事。我走之后,朝政交给祭足代管。众卿士当同心协力,好好做事。”
当日,郑庄公便带着随从离开了都城。
姜氏听说郑庄公去了洛邑,立刻派人通知京城太叔,约他来攻荥阳。太叔段早就盼着这一天了,接到姜氏的信,就毫不犹豫的带着大队人马向荥阳而来。
结果,太叔段头一天走,郑庄公第二天便亲自带兵端了他的老窝京城。
原来,郑庄公早就派公子吕做了准备。公子吕的人在半道上截了姜氏的信使,搜出了姜氏的信。他们以姜氏的口吻写了封信,派人冒充姜氏的信使送给太叔段,叫他趁着郑庄公不在的时机,赶紧出兵荥阳。太叔段果然中计了。
太叔段的兵马还没有到荥阳,他就得到了京城被袭的消息,慌乱中,他连夜退兵。不料,部队刚刚掉头往回走,队伍中就有传言,说太叔段想造反。消息传播的很快,一时间军心大乱。不到半日,士兵开溜了一半。
太叔段一看军心涣散,知道回不了京城了。他便带着剩下的兵马跑到了鄢城。他刚到鄢城,公子吕的追兵就赶到了鄢城。两军交战,太叔段的兵马一触即溃。太叔段只好弃郾城,而走共城。
太叔段刚刚到共城,喘息未定,郑庄公就杀到了共城。此时公子吕的兵马尾随而至,两路大军夹击太叔段。共城根本守不住。直到这时,太叔段开始悔。
他听着城外的厮杀声,一个人爬上城楼,望着荥阳方向大哭一阵,念叨说:“娘啊,你害了我啊。”然后自杀了。
郑庄公进了城,他对着太叔段的尸首大哭道:“兄弟啊,你何故如此啊,就算你有什么不对,做哥的难道不能原谅你吗?”
众将士纷纷掩面,有人感动得落泪,大家都说郑庄公是个大仁大义的君主。
兵马回到荥阳后,郑庄公把姜氏的信以及她的信使一并交给了大臣祭足,叫祭足转交给姜氏。他还下令,叫祭足把姜氏从荥阳迁到城颖(今河南临颍县)去住。临行前,郑庄公叫祭足给姜氏带了句话:“不及黄泉,无相见也。”意思是,这辈子只要活着,就不要再见面了。
处理了太叔段,郑庄公的气也慢慢消了。有时候他会情不自禁的想起母亲。一想到姜氏,他就十分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