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入。
白渊行一身白色锦衣,袖口衣摆都用金丝绣着花纹,整个人尊贵又不染尘埃的感觉。
小二将人带到之后就准备退出去了。
江婉檀嘱咐一声:“可以上酒菜了。”
小二:“好勒,客官稍等。”
江婉檀今日是出门施粥,所以穿的比较简单,头上的发鬓简单,只用了几朵小珠花点缀,脸上画着淡淡的妆,整个人静美端雅。
白渊行看见她面上不显,心里是忐忑的。
他从来没有被一个女子邀约过,更何况是来应约。
虽然书信里他与江婉檀很熟悉了,但是面对面的时候还是有些紧张。
江婉檀先道:“国师大人,请坐吧。”
白渊行微提衣摆淡定的入座,还说:“这个酒楼是我的铺子,这里的酒水味道甚好,平时管店会送一些去我府上。”
江婉檀惊讶,说:“那国师大人必定更知道哪种酒最好喝了,不如你来点?”
白渊行:“好。”
把小二招来,白渊行说了好几种招牌的酒水,还有下酒的菜肴。
喝上几杯,气氛更松些了。
江婉檀笑着说起城外流民的事,“国师治理有方,城外聚集的流民已经少了大半了,相信很快就会结束。”
白渊行:“我给他们派遣了银子回乡,还送了上好的种子给他们,派遣了官史随行照料,到了当地查一查贪官,他们有些人就愿意回了。”
为何会有流民,原因很简单,南陵没有战乱,他们都是当地干旱没吃的了,不得不离家乞讨,或者是有贪官污吏,贪了地和食物,他们没钱买种子继续种地了。
“国师大人的所作所为大家都亲眼可见,婉檀也很佩服您,但您也要注意身体,莫要日日关在府里,这几日的信件看得我有些忧心。”
白渊行神色一愣。
他们二人说了好一会儿,谁都没有提起信件,现在江婉檀提了。
在信里,两人是极其熟悉的,甚至还会调笑对方。
这几日他闷着不出门,写的信件也沉闷。
白渊行喝了一杯酒,道:“江婉檀,我该如何呢,你说现在我该如何呢?”
白渊行突然之间不端着,身上的枷锁全部卸下,他神情忧郁,像一个不得志的考子一样。
这般模样让江婉檀心揪住了,她说:“国师大人,有时候顺其自然,不要将太重的担子都揽在自己身上。”
白渊行:“不能顺其自然,再顺着他,他会毁了一切。”
江婉檀心一惊:“你说的是陛下……”
白渊行喝酒有点上脸,站着这里只有他们二人,他知江婉檀不会乱说,他将这几日的怨气都发了出来。
白渊行说:“凤晁不适合当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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