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肖尧揶揄道。
“哪里有把芝麻掉得到处都是的啦?”
“就吃,就吃,怎么了?这是我的床!”
“对!这是我们两个的床!再说,反正也就睡两个晚上?”
“刁蛮——两个野蛮丫头!哇呀呀呀呀呀呀~”
“怎么?你不服气吗?上次你回来的时候,这床是什么一副狗啃的模样,你全都忘了?还不是我帮你收出来的?”
“我就说这地方,干净得根本不像一年没人住的样子,”沈婕似笑非笑地瞥了郁璐颖一眼:“果然还是傻妹帮这家伙收拾的吧?”
“嗯?”郁璐颖感觉稍稍有些不妙:“是我帮着一起收拾的没错啦……”
“小苹果好棒棒——然后你俩那段时间,就一直一起睡在这是吧?”沈婕说。
“欸?”郁璐颖说。
“哇呀呀呀呀呀呀,”肖尧双拳举过头顶:“在床上吃东西,到底有人管没人管?没人管是吧?好,没人管——我也吃!”
说着,便拿过又一个烧饼,双手捧着,大口撕扯起来。
话题成功地被肖尧的胡言乱语带跑了,三位少年或跪或坐或跪坐在席梦思上,彼此三角相对,一边吃大饼,一边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起来。
“……你们说,那个赵晓梅,为什么会这么强?感觉比你爸爸手下的苍蝇王还强。这科学吗?”
“……东如啊,我记得号称是计划生育模范县。”
“……哎呀我防晒霜最后几天用完了,那边又买不到我用的牌子,你看,才三两天就晒蜕皮了,晒成这副样子,用指甲一划全是死皮屑,这下到开学,得换一层皮了……”
“……除了烧饼以外,文蛤也是你必须要尝尝看的。”
“……”
忽然,沈婕停口不吃了,也不说话了,且没来由地咯咯笑了起来。
肖尧刚要问她“主公因何发笑?”,郁璐颖也跟着吃吃笑了起来,接着,两位少女咯咯的笑声连成了一片。
“哈哈哈哈哈……”肖尧合群地加入了进来,三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笑成了一团。
真是无比莫名其妙,又无比的美好,肖尧想。
或许,这就是青春吧?
肖尧伸出右手的拇指肚,依次从沈婕的脸上和郁璐颖的嘴角揩走芝麻粒,送进了自己的嘴巴里。
然后,三个人你一口,我一口地轮流饮水,把那瓶农夫山泉喝掉了一大半。
最后,又开始互相对着傻笑。
“怎么样,好不好吃?”肖尧见沈婕已经吃掉了大半个饼,剩下的却又始终不吃,终于没能忍住,忐忑地问道。
“还可以吧?一般,马马虎虎——还不错啦。”沈婕歪着脑袋,仔细地想着,然后认真地回答道。
看来她是真的不喜欢吃,肖尧幽幽地叹了一口气。
“哦唷,又在叹什么气啦?”沈婕不满地瞪着他说。
“奴家你有所不知啊,”肖尧一本正经地在席梦思上正襟危(跪)坐:“我不是那么霸道不讲理的人,自己喜欢吃的东西就非要你也喜欢吃,或者我自己家乡的东西就容不得别人说不好。”
“那是什么啦?”沈婕问肖尧。
“可是这个,它不一样。”肖尧告诉沈婕:“这是沈婕的美好回忆,也是肖尧的美好回忆,我很确信,它对她来说,很重要。”
沈婕微微一怔。
“这对我来说,同样很重要,”肖尧情绪有些激动地继续说道:“我不希望自己将来的努力就这么白白浪费,不希望失去完成这个惊喜以后,你所露出的那个笑脸。对于我来说,无论身处在哪里,在哪个国家,无论是自由还是……身陷困境的时候,只要想到这件事,心里也是……有一份回忆在寄托着的;对于沈婕来说,如果是我的话,我也更加不能原谅,我让她的美好回忆忽然变成一场虚梦——这对她来说太不公平了。”
肖尧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