匕见:“我也希望你明白,我刚刚跟你说这些,完全不是针对你本人有什么偏见……”
“我明白的,波哥。”肖尧说。
“颖颖这十几年的人生过得谈不上幸福,她的很多情况,不用我说,你应该也已经了解了,”郁波道:“我从来不反对你成为我的外甥女婿,起初如何,今日亦然,但是你要千万当心,别不小心伤害到她——能明白我的意思吗?”
“完全明白。”肖尧说。
此时此刻,刚才的那点抵触情绪已经烟消云散了,所剩下的唯有后怕与愧疚。
“行了,玩去吧。”郁波重新往后直了直腰,宣布了今日训话的结束。
“波哥,还有一件事。”肖尧却完全没有离开的意思。
“说。”郁波道。
肖尧简明扼要地,跟郁波汇报了,沈婕因为之前跟自己在一起的这件事,现今被父母囚禁并且即将被强制订婚的事件。
“竟然……已经发展到这一步了么?”郁波稍稍有一些小小的意外,闷了好一会儿。
“是这样的。”
“我知道了,我会为她祈祷的。”郁波说。
“???”
“怎么了?”郁波明知故问道。
“就这?就这?”
“在下只是一名小小的神职人员,你要我采取什么行动啊?”郁波故意翻了翻白眼。
“你少跟我来这一套,”肖尧说:“这事儿你是真不想管?”
“我拿什么立场管呢?人家的家务事,又不是我教中人,我就算是教皇也只能给外交部发照会呀,那赶趟吗?”郁波说:“再说你又拿什么立场管呢?你不是和小沈断了吗?”
我哪句话说我和小沈断了?肖尧想。
“第一,对我来说,”肖尧说:“不管发生什么事,她都最少是我的朋友,和我是有特殊关系的人;第二,对你来说,她也是和你学教理的学生,并且是你手下阴影战士的一员;第三,就算她真的和我们都没一点关系,我所认识的那个郁波,郁神父,是一个有着朴素正义感的男人,绝不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之辈,我认为,只有这样,才配得上说自己是神的仆人……”
“来了来了,戴高帽是吧?道德绑架是吧?”郁波嘴上这么说,脸上却憋不住那一抹笑意:“那你想让我做什么?”
“我……”肖尧一时语塞。
郁波已经开始在小花园里来回踱步了:“首先,她的父母限制她的自由这件事情,在她18周岁以前,只要不是特别长期而且带虐待的那种,在世界各地的公序良俗中都不被认为是一种侵害事实。”
“这一点我也清楚,”肖尧道:“关键点在于强迫未成年子女订婚这件事情——神父,这件事情,是违反正义的吗?”
“婚姻这种严肃的事情,当然还是要尊重双方本人的意愿才行。”郁波没有正面回答肖尧的问题。
“有一个人,”肖尧说:“就是那个小熊,记得吗?”
“小熊?”
“啊,就是姚老师那次,你是不是没有见过他——”
“熊吉同学对吧?他也曾经到达过殿堂中。说下去。”
“他建议我报警或者找青少年办或者复联举报。”肖尧说。
“报警?”郁波反问了一声。
“我也觉得好像稍微有点离谱,”肖尧说:“但是我想来想去,想来想去,现在能商量的大人,长辈,也只有你一个了。”
郁波没有说话,只是继续,来回地在花园里踱步。
肖尧看着他走来走去的身影,不知道他脑子里在想什么。
按照郁波对警察办事风格的了解,郁波估计肖尧如果报警的话,应该会被嘲笑奚落一顿,然后赶出来。
但是订婚这件事情,如果举报上去,会不会有什么很大的影响,则属于不太能够轻易判断的事情。
长久以来,郁波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