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翰琢磨着,要是再过几天还见不到亨利二世,他就准备从鲁昂离开了。
就在约翰计划中离开的两天前,亨利二世才带着他的近卫们,来到了鲁昂。他的队伍在归来时声势浩大,仿佛打了胜仗一般。
亨利二世在回来之后,立刻就去了鲁昂公爵宫。
这一次,亨利二世没有搞那些排场,直接就找到了约翰。他带着约翰来到了一间密室,两人在密室中会面。
“你当时为什么会同意理查德的要求?”亨利二世的语气里满是不解。
“我对安茹无所谓,父亲。”约翰说,“我现在更好奇的是,我什么时候可以返回爱尔兰,我想回那边去。”
听着约翰的话,亨利二世明显急了。
“什么叫对安茹无所谓,约翰。你知道为了这个地方,我付出了多少的心血吗?你让给理查德,他不就是王位的继承人了吗?”
在亨利二世的心中,王位到底该由谁继承,尚未尘埃落定。
所以,他才会表现出这样焦急的情绪。
“谁说的?”约翰皱起了眉头,“他只是安茹伯爵而已,谁说他一定得是英格兰王国的继承人了?当初罗伯特不也是诺曼底公爵吗?”
约翰的这番话,让亨利二世愣了神。
他问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权力不是从头衔来的,而是从真正的力量里来的。我不会因为没有安茹,而失去角逐王位的权力。相反,我觉得以理查德的能力,他会把安茹治理的一团糟。”约翰解释道。
看着约翰的脸,亨利二世突然觉得,自己的小儿子,似乎更像自己一点。
理查德空有勇武,但是在政治上,他的能力有所欠缺。
而约翰,可能在指挥能力上比不过理查德,但论内政,约翰可是一把好手。恰好,亨利二世的武德虽然充沛,但他更加善于用政治手段解决问题。
从这一点上来看,亨利二世的确会更喜欢约翰一点。
约翰接着说:“况且,我们要统治的是英格兰,而不是法兰西的那些土地。阿基坦和普瓦图,对我们来说只是一个附属品。如果连英格兰都稳不住,那凭什么拥有那些法兰西的领地?”
这一下,约翰直接戳中了理查德的软肋。
理查德直到现在,都没有登上过英格兰。对他来说,英格兰是个陌生的地方。
英格兰王国的主体,当然是英格兰和诺曼底,即便是安茹,也只能算是比较重要的一部分,而不是核心。
作为一国未来的国君,与自己的国民不熟,那肯定不对吧。
正当亨利二世回味着的时候,约翰又继续说了。
“以我和英格兰贵族的熟悉程度,我完全可以在英格兰、爱尔兰、诺曼底和布列塔尼立足,与理查德争夺安茹。至于阿基坦,那里除了葡萄酒以外,还有什么东西呢?”
约翰最后不忘话里带刺,抨击一下阿基坦。
虽然放弃领地是一件令人难以接受的事情。但是,像阿基坦、普瓦图、图卢兹这些归属不明的地方,将其放弃掉,未必不是一种选择。
这些地方的贵族首鼠两端,长期在英法之间横跳。这并不是他们不愿忠诚,而是忠诚的代价太大了。
亨利二世理解,所以他没有批评约翰的做法。这招以退为进,会给约翰扫除很多障碍。
“所以你现在准备回爱尔兰去做什么?”亨利二世将话题转向了另一面。
约翰回答道:“爱尔兰是我的根基,那里需要我去稳定。如果总是让纪尧姆代为摄政,那里迟早会出乱子。”
这些话,约翰不是说着玩玩。纪尧姆的确德高望重,但他毕竟不是约翰本人。
想要压住爱尔兰的那些家伙,还是得约翰亲自来。
“但我希望你能在欧陆多留一会儿。”亨利二世的脸上难得的露出了犹豫的表情,“英格兰的贵族大多都在诺曼底有些家底。如果你多见见他们,或许可以加深你和诺曼贵族们的联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