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笑醒。
今明两年,又可以兼并土地了,白崇文已经迫不及待。
……
大清早,朱铭打着哈欠起床。
洗漱完毕,来到院中练剑。
练了一阵,朱铭发现婆媳俩不在,问正在督促孩子晨读的老爸:“沈娘子呢?这么早就出门干活了?”
朱国祥说:“白老太君大寿,她们要去帮忙。”
又过了一会儿,村中两个男丁,跑来沈有容家搬桌凳。
却是寿宴分为三个档次:
第一档,客人都是有身份的,在白家大宅的院子里吃。
第二档,客人是白家宗亲,在村中的瓦房院子里吃。
第三档,客人是普通村民,在村中的打谷场吃。
沈娘子家的桌凳,就是被搬去打谷场,老白员外要大摆流水席,路过的乞丐都可蹭上一碗。
朱国祥说:“我昨晚问过沈娘子,礼金看着给就行。也不像影视剧里那样,还要当场大声报出礼单,送礼时登个记就搞定了。普通村民送礼,也全凭心意,不给礼钱都能到打谷场吃喝。”
“这白家对待村民,也算得上宽仁了。”朱铭评价道。
朱国祥道:“我打算送一百钱。不过有些寒酸,毕竟我们吃饭的地方,是在白家大宅的院子里。你有没有什么贺寿诗?”
“唐伯虎那首怎样?”朱铭问。
朱国祥问:“唐伯虎哪首啊?”
朱铭贱兮兮说:“这个婆娘不是人,九天仙女下凡尘。儿孙个个都是贼,偷得蟠桃献至亲。”
朱国祥立即想起来,这首诗他虽没背过,却在电视剧里见过,顿时哭笑不得:“白老太君都九十岁了,你就不怕她有心脏病,一口气儿没喘过来,寿宴当场变成丧席?”
朱铭笑道:“我问过了,白老太君硬朗得很,一直都没病没灾的。鉴于二郎神那事,我还专门打听了,宋代已有寿桃风俗,也有西王母蟠桃宴的传说。”
“没必要冒险,重新想一首祝寿诗。”朱国祥还是选择谨慎。
朱铭仔细想想:“就慈禧那首吧。”
“慈禧还写过诗?”朱国祥感觉有些意外。
朱铭说道:“其中一句,你肯定听过,可怜天下父母心。”
“这个好!”朱国祥当即拍板。
沈有容家里,只有练字用的草纸,但什么纸张无所谓,重要的是上面所写内容。
朱国祥当即去取水研墨,摊开一大张草纸,裁成a4纸大小使用。
儿子旁边念诗,老爸挥毫写下,朱国祥的毛笔字,可要比朱铭漂亮得多。
等到半上午,墨迹早干,朱国祥道:“拿钱出门!”
把孩子也带上,径直前往白家大宅,门口居然还排着几个送礼的。当然不是贵客本人,而是他们带来的随从。
轮到父子俩,朱铭把礼物放桌上:“礼钱足佰,寿诗一首。”
负责接收礼物的奴仆,把铁钱扔进框里,又小心拿起草纸,打算放在旁边压着,那里已经压了几首贺寿诗。
或许是因为草纸太过扯淡,奴仆在放下之前,忍不住看了两眼,居然赞道:“好诗!”
收礼的奴仆有两个,一个登记,一个接收。
负责登记之人,是白大郎的书童出身,目前协助白大郎打理产业。
负责接收之人,是白二郎的书童出身,目前在县里给白二郎做管家。
“两位里面请!”
白二郎的管家是个识货的,态度瞬间变得恭敬。
他将朱铭父子送进去之后,又唤来一个打杂的奴仆:“把这首诗,亲自交到二郎手中。”
里面的客人,已来了不少。
有来自各村的乡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