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琴姐姐,宝亲王人好,不过是怜惜我为救人差点搭上自己的命而已。”晴雯淡淡地道。
宝亲王人好?抱琴愕然。
宫里宫外,谁人不知道宝亲王就是个冷面煞星?
对谁都冷面冷心,就连纳了侧妃也不见对人有一丝热络,从未听说,他与那位姑娘说过只言片语。
唯独对晴姑娘不同,难道是?
也是,晴姑娘人间绝色又清丽脱俗,连她一个见惯了美色的女子,看见她的真容都恍神,何况是男人?
“姑娘快赶紧把衣服脱了,奴婢伺候您换上干爽的。”
抱琴语气里多了一丝恭敬和谦卑,“贵妃娘娘和老太太听说您落水了,急得什么样的,当即想跟奴婢一起过来。
炎天暑日的,可不敢让她们出来,奴才们好歹才劝住了。姑娘快换好衣服,跟奴婢回去吧。”
“姐姐先回,等会儿我自己回去,宝亲王匆匆离去,我还没有跟他道声谢呢,我还得在这儿等他。”
“那……奴婢就不打扰你们了,先回了。”
抱琴笑得灿若桃花,“想来宝亲王定不会放心佳人在宫里独自走动,定会着人送姑娘回去的。”
“快走吧,抱琴姐姐,”晴雯将她推出门去,又问道,“不知那位玉贵人可醒了没?”
“她醒了,刚才抓着奴婢问是谁救了她呢?奴婢没得到姑娘首肯,也没告诉她。”
“姐姐做得对,不要在人前透露我的身份。只要她知道,是贵妃娘娘的家人救了她,日后能与贵妃娘娘好好相处就是了。”
晴雯将抱琴送出偏殿,继续等着陈寒宵。
那边,换了一身干净衣服的宝亲王,一手提着美酒,一手提着食盒,招呼雍亲王:“老四,走,再回去会会老六。”
水榭里,六皇子裕亲王仍在悠然地品着茶,脸上一副自得之色。
老二从来都是云淡风轻,今天突然为个姑娘变了脸,那姑娘定是他的软肋。
若是往日,他定会好好盘算如何利用那个姑娘拿捏老二。
可他如今心中有大谋算,那姑娘先暂时搁下吧。
见宝亲王和雍亲王再次回来,他忙站起来,满脸堆笑:“两位皇兄英雄救美回来了?咱们接着喝茶?”
“嗯,咱们弟兄三个好不容易凑在一起,竟被人打断了,真是扫兴。不喝茶了,咱喝酒,去去晦气!”陈寒宵举了举酒壶,假作懊恼道。
“好,喝酒!”
旁边的太监将石桌上的茶具撤下,将酒具和菜肴摆上。
弟兄三个又举起了酒杯,推杯换盏,呼呼喝喝。
兴至极处,还搂肩碰头,喁喁私语,好一副兄友弟恭的美好场面。
不过三杯酒下肚,陈寒宵将裕亲王一块随身佩戴多年的美玉揣进了自己的袖子里。
“六弟,咱们改天再喝,二哥突然想起,还没问过那个丫头是哪位嫔妃的家里人。”陈寒宵对裕亲王拱手。
“呵呵,二皇兄何必找借口?兄弟都懂。”裕亲王眨眨眼,表示是个男人都明白。
陈寒宵也不辩解,揣着美玉快步回到偏殿。
“你别进来,在外面守着门,我不出来谁也不许进去。”他对雍亲王道。
晴雯要做什么,他可不会让旁人看到。
雍亲王也如裕亲王一样,自以为很懂地立在那里,尽职尽责地为二哥守门。
“这是他的吗?”晴雯瞅了眼那莹润剔透的美玉。
“对,是他的。”陈寒宵将玉石递向晴雯。
“你拿着就好了,坐下吧。”晴雯道。
陈寒宵立刻坐在椅子上。
“精神放松,不要抗拒我。”晴雯操控起光珠,定在陈寒宵额前。
她知道他是习武之人,不知道他的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