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太医,王太医快开门啊!”
重重的敲门声还伴着急切的呼唤,王太医不敢耽搁,匆匆跑去开门。
豫王府的长史官手持豫王的帖子窜进来,话都说不完整了。
“王太医,快随我去,救救我们家……表少爷!我们家表少爷不好了……我们家老夫人都急晕过去了……我们家所有的大夫都束手无策了。”
晴雯“噗嗵”一声坐到地上,一手揪紧胸口的衣物,心痛如刀割。
“师父,”她哀哀泣道,“求求你了!”
在豫王府长史官疑惑又焦急的目光注视下,王太医一把将绛珠草捞到手中,转身迅速去收拾药箱。
临走,他又回头低声对晴雯道:“回家安心等着,有这株绛珠草,那人就算血流干了,我也能给他从鬼门关上拖回来。”
王太医随长史官到豫王府去了,林晴雯深呼吸一口气,慢慢从地上站了起来。
她师父医术好,他说能救,那就指定能救。
现在不是她沮丧绝望的时候,她有更重要的事儿要去做。
……
陈宅,二皇子府。
老韩满身血迹的衣服还未换下,双膝跪在陈寒宵面前。
“主子,属下无能,未保护好晴姑娘,求主子责罚!”
正伏案埋头写字的陈寒宵猛得抬起头来,看着他被血染红的衣服,眼中透出一般刺骨的寒意。
“晴姑娘怎么了?快说!”
“主子别急,晴姑娘没事,只是受了些惊吓。”
老韩连忙道,“是有人要刺杀她,慕南风替她挡了剑,属下身上的血都是慕南风的。”
陈寒宵长舒了一口气,继而又立起了眉毛,“是谁要刺杀她?可有查清楚?”
“凶手身上没有任何证明身份的物件,属下还没得及去查。”
老韩抹了抹脸上惊出的冷汗,迟疑地道,“不过,我想晴姑娘肯定知道凶手是谁。”
“你怎会这么想?可是她这些天得罪过什么人?”
“若说她这些天跟谁有过节,那指定是迎祥郡主,可要就此就判定是迎祥郡主,又没有确凿的证据。”
老韩沉吟道,“属下说晴姑娘知道,是觉得晴姑娘有特殊的办法。就像她能找到刺杀您的凶手,和杀害六皇子侍卫长的凶手一样。刺杀她的凶手,她一定也知道。
而且,今天她起初并不相信我,但跟我要了一样随身之物,很快便确定我是可信之人。属下断定,她一定有自己的办法。”
“哦,”陈寒宵轻吟一声,又道,“这事儿你自己知道就行,任何人都不要再说。”
晴雯有特殊的本事,陈寒宵他们之前就有猜测,而且猜得大差不离。
但这事儿也仅限于他的几个心腹手下知道,别人他是不会说的。
晴雯的事儿,她自己不想说,他也会替她瞒着。
“主子,还有一件事,属下觉得很奇怪,”老韩道,“属下感觉,晴姑娘身上还有咱们不知道的秘密。”
“哦?”陈寒宵疑惑地看向老韩。
“今天那个杀手刺向晴姑娘的剑被慕南风挡了后,他本想再刺晴姑娘,可手里的剑不知怎么就被晴姑娘夺了去。
空手夺白刃,这一招耍得极漂亮。更漂亮的是,她刺死杀手的一剑,干脆利落,又快又狠,而那杀手竟然没有做出任何反应。”
“你确定,旁边没人帮她?”
“属下确定,当时除了晴姑娘的车夫,左近并无他人。而那个车夫都吓懵了,一直到她喊人帮忙才跑过去。”
“如果是这样,那个幕后之人就危险了。”陈寒宵目光闪烁。
“主子,要制止她吗?”
“为什么要制止?有仇不报枉为人,咱们不一直是这样来的吗?来而不往非礼也,她要做什么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