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
“你!”贾政气结,被宝玉噎住了。
这个可怜的老父亲,他一直信奉“棍棒底下出孝子”,对宝玉非打即骂,从不曾心平气和地与他交流过。
因此宝玉极怕他,就跟老鼠见了猫儿一样,在他面前总是胆颤心惊,哆哆嗦嗦不敢说话。
如今他竟敢出言顶撞自己,竟让他不知如何应答了。
“混账东西,怎么跟你父亲说话呢!”
王夫人也被宝玉惊住了,吓得一把捂住他的嘴,“少胡说八道!环哥儿的事又不是你做的,你父亲怎么会糊涂到打死你?”
“呃……”贾政更说不出话来了。
这娘俩一唱一和,把他的嘴给堵得死死的。
其实,他还真不是糊涂人,刚才只是一时心急,才给了宝玉一脚。
此时想来,这个儿子素日的品性,的确不似那等戕害兄弟的人。
不过,他可是贾宝玉的爹,便是有错也不能跟他认错。
他随即起身,往园子里去。
是不是宝玉做的?是谁做的?他得找到证据才能说话。
园门处,贾政没有让守门的婆子去通报,让园里人退避。
园子里住的主子小姐们都是自家的晚辈,没必要躲着他。
至于那些丫鬟仆妇,奴才而已,他也不必顾忌。
重要的是,他希望保护好现场,待他去查验。
婆子们到处去通报,会给他查验增加不少的难度。
此时雪已经停了,一些好玩闹的小丫鬟们都出来玩了。
一见贾政过来,一个个连忙缩回自家园子里。
秋纹领着贾政到了发现贾环的那处,指着一个人形的雪窝给他看:“老爷,你看,当时环三爷就趴在那儿。”
贾政往周围看了看,只有从怡红院过来的几行脚印,应该是宝玉和四个丫鬟的。
然后是往赵姨娘屋里去的几行脚印,其中两行很浅,应该是贾环被几个丫鬟半扶半拽留下的。
除此之外,他并没有发现任何脚印,包括贾环来到此处的印迹,想来是被雪埋住了。
那他到底是自己摔在雪地里的,还是被人所害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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