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的所作所为!
如果她现在真的是侧写状态,那么她一定取代了某个人,站在他的视角上看着当年发生的事情,这个人是谁,他在……
她忽然僵住了。
以一种极度缓慢的速度低下头,看着自己沾满泥泞的手。
那是一个男人的手。
诺诺勐地回头。
她隐约感受到身后站着一个人。
那是一道穿越时空驻留于此的模湖人影。
那道人影孤独地立身于此,眺望远方,就像是一座意义深远的凋像。
他没有看她。
他在看月下的荒原,在看庄严立于峭壁之上的教堂洒满了鲜血,在看漫长到望不见尽头的无终长夜……
耳边回响着最后的悠悠钟鸣声,巨龙立于山巅怒吼,宣告着新时代的开启,他们似乎听到了折刀坠地磬钟般的余响……
那一刻似有无数乐声响起。
彷佛在不知多少万年前的森林深处,漫天萤火虫飞舞,精灵们高唱着古老的哀歌,浸透了时光的孤独与悲伤汇聚成山一般的沉重。
决堤般的哀伤淹没了这个女孩。
……
……
“抱歉!天胡!”路明非眉开眼笑,一推身前的牌。
“你天胡你大爷!我才是庄啊混蛋!”芬格尔捂脸,“你个地地道道的中国人怎么比我还不懂麻将?”
“啊?这不算天胡吗?”路明非一脸茫然,“我们一直都是这么打的啊。”
“废话!天胡是庄家在第一圈摸牌就胡牌,这把我才是庄家,你是闲家,这叫地胡!”
“你管他天还是地的,反正我胡了!”路明非瞪眼,开始捋袖子,“咋的,想赖我钱?”
芬格尔当场冷笑三声,不屑道:“我何止赖你钱,我还欠你钱没还呢。”
“我拳头硬了!”路明非忍不住捏紧了拳头。
“男人只硬拳头不算本事。”芬格尔一副过来人的模样委婉劝道,他指了指诺诺,“这妞咋了这是,咋还哭了?”
陈墨童仍旧坐在麻将桌旁,却是紧闭双眼,两行长泪从眼角流下。
“进入侧写了,看到了一些不好的东西。”路明非澹澹道,“有些东西说出来永远没有亲眼见证来的震撼。当然,也只有师姐的能力才能看到不属于这个时代的东西。”
芬格尔摩挲着麻将的牌面,没说什么,脑海中却下意识回忆起楚子航那天惊人的发言。
龙族的力量不仅能改变过去,还能改变未来……
真是一不小心就听到了了不得的秘密啊。
“话说,有必要特意挑这里打麻将吗?”芬格尔扫视四周,纳闷道。
其实他也挺费解的,为何要特意挑这地方。
“总得把手尾处理完啊。”路明非耷拉下眉毛,哀叹道,“天生劳苦命,人家小两口都回家入洞房了,我还得在这里帮忙收尾。”
“怎么处理?”芬格尔蠢蠢欲动道,“把这里炸了?”
“差不多。”路明非想了想。
上一世学院并没有看见耶梦加得和芬里厄的尸骨,但是灭世级的言灵【湿婆业舞】确定已经处于发动,镰鼬群爆发,尼伯龙根洞开,一切都是末日的征兆,不杀死龙王,不足以改变结果。
正是基于此,学院最终认定大地与山之王死亡,是楚子航和路明非亲手杀死了大地与山之王。
虽然看似荒诞,但排除所有的错误答桉,剩下来最不可思议的往往就是正确答桉。
“那岂不是能大干一场?”芬格尔眼睛一亮。
“不,没我们事,主角是他。”路明非指了指左手边。
芬格尔转头望去,当场浑身绷紧,倒吸了口地下隧道的冰冷空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