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看着街景。
此时的新横滨,又被乌云笼罩了。
一路开过来,街上处处可见衣衫褴褛的灾民,或者是拖家带口或是单独求生都有。有家人的背了大小包裹,神色凄惶。
沿路所见,皆是寒冷、肮脏、疾病、愚昧和贫困。
他们穿着难以蔽体的衣服在寒风中瑟缩,在每一个角落里发抖,在一家商铺前张望……饥饿无所不在,寒冷如影随形,用破布、茅草或者报纸补缀的衣物随处可见,每一片存货无多的劣质面包都是一条能暂时挽救性命的稻草。
更为阴霾混乱的景象,也在去往西九龙的途中出现了。
似远似近的厮杀仿佛在街头无序地上演着,除了灾民为了生存铤而走险外,也有富人街区自发组成的保安队驱赶闹事的灾民。经过一个拐角时,旁边的街巷里传来厮杀呼喊的动静,从车里看过去去,隐约能看到有几个灾民冲进了一座公寓大堂,抢劫了几个妇女。
然后公寓聘用的安保人员马上赶到。
饥肠辘辘的灾民在训练有素的保镖面前根本毫无还手之力,跑在最后的灾民被保镖追上,一警棍劈倒在了地上,其余的灾民四下躲避……哭泣声、尖叫声、示警报声中,一切都显得那么混乱。
等一个红绿灯的时间里,那七八个灾民就被撂倒了,浑身是血地躺在地上……这样的混乱在新横滨的每一个角落都有上演。
如果有足够多的粮食……南斯心里想着事,重新发动车,往第九课开去,顺道和旁边的少女说道:“你要不眯着眼休息一会,别看太多这些画面,省的弱小的心灵遭受到冲击。”
李清显并未做声,只是不屑地耸耸肩。
她从口袋里摸出口香糖,把包装纸扔到窗外,嚼了几口,然后做鬼脸似的朝他“啵”一声吹破了个粉色泡泡。
回到第九课,两个人上宿舍楼简单拿一点行李。
刚打开门,哆啦a咕听到动静,鹰鹰祟祟地从玄关那边探头出来查看情况。瞧见是南斯回来后,它马上拍着翅膀,化身圆脸胖走地鸡,踩着细碎的小步伐冲了过来。
“咕——”
“咕咕咕咕……”
(你舍得回家了?去哪了!你昨晚到现在去哪了?是不是出去鬼混了?你出去鬼混就算了,为什么要时崎一大早也去找你!鹰鹰从早上到现在,一口肉都没得吃,混蛋混蛋……)
这委屈巴巴的嘤言嘤语听着好可爱。
南斯一把拎起胖鸡,抱怀里吸口。
毛茸茸的真舒服。
“咕!”
哆啦a咕一脸嫌弃地啄他的耳朵。
“好好好,现在就给你吃。”南斯抱着它走去冰箱,把切好的生肉拿出来放到桌面。哆啦a咕从他怀里跳下来,大口大口吃了起来,看样子是真饿坏了。
“苏小姐呢?”
“咕——”
“又喝醉了啊……”
南斯揉了揉额头,推开他曾经的房门。
苏小姐和往常一样,穿着黑色的女仆装,和常见的豪邸佣人一样,在纯白色的围裙上打着蝴蝶结。但她现在四仰八叉的睡相,完全破坏了她本身的美感。
南斯打量了曾经属于自己的房间一眼。
真是有够杂乱的,电视机上乱放着吃剩的薯片、地毯角落散放着巧克力罐子、吃剩下来的水果盘子啦;空酒瓶和和亮晶晶的杯子更是哪里都有。
什么都是零零散散的没有统一性,爱整洁的人看了一定受不了。
时崎就是爱整洁的人。
难怪她和苏小姐总是互相看不顺眼。
“起床!”南斯走过去摇了摇秘书小姐的睡脸。
苏莎迷迷糊糊地打着哈欠,睡眼朦胧地看他一眼,用很倦怠的声音对他说了句“欢迎”,然后又把眼睛眯了上去。
张嘴就是满口酒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