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紧紧抱着她，却感受不到她的存在，这种空无一物的感觉，简直要将他逼疯！



偏偏她还在冷着脸问：“你要不要，不要的话，就放我走。”



季景川只觉得自己痛到难以呼吸，痛到连话都说不出来，只能将她的头按在胸膛口，希望她能听到他心碎的声音，可是不爱自己的她，又怎么会在意他有多痛呢……



舒向晚用力推了推他，却没有任何用，他就是抱着她，不让她走。



她有些无奈的，深深叹了口气：“你到底要我怎么做，才会放过我。”



季景川强势清冷的嗓音，从头顶上方砸了下来：“我要你爱我。”



听到这五个字，舒向晚的心头，微微颤了颤，脸上却没什么表情。



怀里的女人，始终沉默，季景川也就知道她的答案是什么了。



他低下头，红着眼睛问她：“舒向晚，你就不能爱我一次吗？”



爱他一次，哪怕一天也好，让他也尝尝被心爱之人爱上的滋味……



舒向晚抓着他衬衣领口的手，下意识捏紧了些，似乎被他的话触动到。



可是想起曾经爱他的那些过往，实在是太累了，也就将这丝触动压了下去。



她淡声道：“季先生，我们在一起时，就是买卖关系，分开之后，何必再谈爱呢。”



她的嗓音，平静到令人心颤，撕心裂肺的痛楚，将季景川层层包围，让他浑身都疼。



“初宜。”



门外传来池砚舟的声音，似乎要闯进来，却被人拦了下来，只能朝里面唤她的名字。



舒向晚皱了下眉头，抬头看向季景川，“放开我吧，别再闹了。”



季景川恍若未闻，紧紧抱着她，就是不放，偏执到让舒向晚骤然生了气。



“季景川！”



“我以初宜的身份，嫁给了池砚舟。”



“以舒向晚的身份，嫁给了宋斯越。”



“我属于他们，不属于你！”



“你说你算什么东西，凭什么抓着我不放？”



季景川高大挺拔的身子，再次僵硬在原地。



是啊，他算什么东西，有什么资格不让她走。



他缓缓松开舒向晚，泛红的眼眸，逐渐恢复冷淡疏离。



他往后倒退一步，冷冷看着抬手整理着衣服的女人。



“祝你和池先生百年好合，幸福一生。”



舒向晚没有搭理他的冷嘲热讽，整理完衣服，转身就走。



看着那道背影即将离开洗手间时，他的心骤然空了一块。



比方才听到她说那样残忍的话，还要让他难以承受。



这种痛苦，迫使他像个疯子一样，不受控制的追过去，从背后一把抱住她。



他将头埋在她的颈窝处，闻到那专属于她的清香，空洞的心才稍稍好受些。



他放下一切身段，暗哑着嗓音，乞求着她：“求你，别走。”



舒向晚愣了一下，似乎没想到曾经高高在上的男人，竟然会低声下气求自己。



她回过头，看了眼紧搂着她不放的男人，沉声道：“季景川，我们真的不可能了，放过我吧。”



季景川怔了一下，随即冷笑一声，“我知道不可能了，不用你提醒。”



舒向晚拧了下眉头，“既然知道，那为什么还不放我走？”



他低下头，暗红的眸子，浮现一抹冷厉：“你跟着他走了，宋斯越怎么办？”



舒向晚没听明白，一脸不解的，看着他：“什么意思？”



季景川泛红的眼眶，渐渐冷却下来，取而代之的，是犹豫不决。



他似乎在做什么重要的决定，思虑了很久很久，才缓缓松开舒向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