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没有家具的房间内。他上次来到这儿是为了审问一位巨龙崇拜者,这次则是为了与一个人见面。
那人提着银色的手提箱,穿着长风衣,背靠着墙壁站着,见他来了率先伸出手去。
“幸会,时雨怜一。多谢你为本次任务提供协助。”
“您的名声在我们这一行如雷贯耳。”西服青年笑着说,“很荣幸能帮上您的忙。”
“交易的代价是?”
“我要到几天后才能自由行动了。”时雨怜一无奈地摇头,“让我们开始吧。”
他脱下手套,与客人握手:“代价是……”
一秒钟后,交易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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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时间,九十九·京塔,77层。
时雨亘弥给沙发上的黑衣人丢了块饼干,那人木讷地道谢,拿起来吃着。
白西服的男人坐在自己的办公椅上,止不住地笑。他扭头问:“隐律主和谁打成这样?”
窗边的高帽人双手一摊:“天极暝客玄织君!”
“哈哈哈哈哈哈哈!”
时雨亘弥捂着肚子,连眼泪都笑出来了。他掏出手帕擦擦眼角,阴狠地望着老友。
“说少了吧,老朋友?难道不该再加上你无相神一份吗?”
无相神一本正经,全看不出暗算黑衣人时的歹毒。
“何出此言?我虽白衣,然心赤诚!”
时雨亘弥耸耸肩,心想你乐意演我也乐得扮傻子观众。“琉璃之龙的数据有了?残念的强度来个准数。”
高帽人叹道:“十不足一,余威仍存。显现心念,不足敌之!”
君主不到十分之一的残念就足以将显现境的意识同化。这结果略出他的预料,他本以为前面的数额会再大点。
时雨零敲着桌面,静了一会,说:“合一术式还能改良的可能性?”
“百中无一。”
得在意识强度方面下点功夫了。
“喂,把
隐律主借我做几天实验吧!”
无相神拨浪鼓般摇头:“不可,不可!隐律主为我之挚友!”
时雨亘弥懒得与这装腔作势的家伙争辩,他往桌上一趴,打着哈欠说:“行啊,那我就再想想办法。哦呀,差点忘了还有人打算来绑票……”
他抓起电话,像个深夜归家的恶劣父亲般吩咐道:“喂,终一!会议记录看了吧,有人要来绑你父亲大人了。明早派你的哥哥姐姐们去筑紫岛砸神社!调05之后的就行,六个大社全砸一遍,砸到有人出来为止!”
他扣了电话,从冰箱里拿出一罐啤酒,美滋滋地喝着。无相神直叹:“不合规矩!”
“我最多再过半年就死球了。”时雨亘弥把酒罐放下,笑道:“武会·军锋和七曜神道大打出手,我九泉之下还乐得拍手。大限将至,做什么都心安理得……”
他站到落地窗前,与无相神并肩望着脚下五光十色的都市。
男人笑容中的放浪与从容不见了,而多添了两份阴冷与决绝。
“做什么都心安理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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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大和岛。
天刚蒙蒙亮,巨龙崇拜者便精神抖擞地从床上爬起,跃到他的电脑桌前。“今天的运势判定!”他丢出骰子,百面骰滴溜溜地转着,给出灰色的数字:20。
“啊哦!”长发男人摇头晃脑,“如果祈祷来了就给他一次重骰的机会。了解,我明白了……不过连续两天都是厄运,这两人的运气还真差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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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晨。
鸟居前的白衣神官困顿地揉着眼,值了一夜的班,现在算是到换人的时刻了。
他正待回身,远远地瞧见参道前黑压压的一片人头